“九少奶奶,九公子去了桥北胡同!大夫人唤您过去。”
江雅月沉着脸,慢悠悠走到畅园,“给母亲请安。孩儿无能,不能阻止夫君去桥北胡同。让母亲担忧,是孩儿的过失。”
开门见山,萧大夫人不是想骂她吗?她错了!
“他今日去接乘风,没旁的事,你别胡思乱想,同他闹腾。他公事繁忙,在外辛苦,家里就是个放松舒适的地方。弄个鸡飞狗跳,像个什么样子。”萧大夫人沉声斥责着。
江雅月一口气堵在心口,明明是她好大儿的错,跟自己有关系吗?自己承认错误都不行,好好好!
“母亲,教训的事。孩儿考虑不周。明日,孩儿便备下礼物送到桥北胡同。只是孩儿不知,桥北胡同住的娇客是何身份?只听说姓白,夫家姓徐,不知府上是……”
“徐太傅,她的丈夫是徐太傅的孙子,徐长明,如今在岭南做县令。”
江雅月愣了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徐长明,白知念是徐长明的夫人。
“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再闹挺。徐家书香门第,她和恒儿只是少年情意,表兄妹走得近些。”茶盏磕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雅月收拾好情绪。
前世,她不与江雅羡走动,萧家的事,全是谢宴礼告诉她。
那时,江雅羡和萧恒和离六七年了。
谢宴礼做了皇帝,被江雅羡勾了魂,但他害怕萧恒,更怕皇后赵淑锦,想用江雅月平复下萧恒的心情。
那个意思就是……朕睡了你前妻,你可以调戏朕的爱妃,大将军莫要动怒。
但萧恒根本不在乎,他的心思全在曾经的未婚妻白知念身上。
江雅月以为萧大夫人会恨死白知念勾引她儿子,但看来不是!
她纵容外甥女柳乘风与白知念来往,容忍白知念把消息传到萧家,结果……
错在她江雅月身上!
好好好!
玩大些好了!
“徐太傅做了曾祖父,萧家不祝贺一下?”江雅月试探道。
萧大夫人挑挑眉,“萧家与徐家并无来往。”
一山不容二虎,江雅月还未同萧恒和离,白知念敢左一个巴掌,右一个耳光,不停挑衅。
白知念敢作妖,江雅月也不是软柿子。
“孩儿听说白姐姐是祖母娘家远亲,自小长在萧家,萧家不闻不问,徐家会不会觉得失礼?”
江雅月猜徐家不知道有白知念这个人,否则不会允许她住在桥北胡同。
“孩儿明白徐家是清流,母亲怕走得近,外人多心猜疑。不如用孩儿的名义,孝敬徐老夫人,御史也挑不出来错。”
萧大夫人闻言,若有所思,想来是对徐家的事全不知情。
“按你的意思去办吧。一份礼物也没什么打紧,白家没什么人了,也算给她长脸,全了往日的情分。礼物,容我在想想。”很是郑重。
“母亲,孩儿想太过出挑不好。不如……按府里的规矩,旁人也挑不出错来。”
萧大夫人觉得稳妥,脸色缓和不少,笑语道:“你用心了,长进不少。明日,你回门,府里备了些礼物,替我送给亲家。”
江雅月福身行礼,“多谢母亲。明日姐姐也会回去,孩儿怕,可否劳烦母亲派人同孩儿一起。”
“做妾也能回门?”萧大夫人头一次听说。
江雅月低头摆弄着帕子,弱小无助。
萧大夫人也不是傻子,江夫人敢耍她,她记在心里。“让连嬷嬷同你去。”
“连嬷嬷不喜欢月儿。月儿怕她,换一个。”
找人撑腰,还挑上了?萧大夫人眼皮突突跳,“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