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拿着芳菲的身契回到竹园。

她郑重得告诉萧恒，“你很卑鄙！妾身明明有理，因为你，妾身没了脸面，被人抓住把柄。如果明日各房为难妾身，笑话妾身，都是你害得。卑鄙！一个将军居然这样卑鄙，呸！”说罢，跑回正房，关紧房门。

萧恒讪讪地回了书房。

下人们觉得不可思议。

九少爷真是转性了，挨骂还笑！

翌日晌午，江雅月刚醒，翠儿问道：“昨日柳姑娘刚出畅园，一个小厮告诉她，桥北胡同出了大事，徐家来人把白姑娘抓走了。柳姑娘说她刚去看过，白姑娘没事。柳姑娘将小厮给你送了来，说与你恩怨两清。现在问话吗？”

“不问。捆成个猪样，扔马厩里。”

江雅月摆弄着头饰犹豫不决，选金步摇还是金钗，算了都戴上。

她觉得好看就行，多戴几只，“插满！”

“要不要送去给九公子？”芳菲斟酌道：“听说白姑娘被打了！”

“闭嘴！你在这里做什么？去伺候夫君去。”

芳菲诚惶诚恐，“奴婢没有旁得意思。奴婢也是为您好。九公子心里一直装着白姑娘……”

“啊！我不要听这些！”江雅月暴跳如雷，突然大喊大叫，抱着脑袋，又蹦又跳。

她在外面装人，在自己房间，还不能发发疯吗？

“你去书房伺候。以后不准过来。你的活都交给念春。不想再看见你。走！”

江雅月嘟着嘴，念春忙将芳菲挤到一边，“九少奶奶，芳菲姐姐平日……没什么活计。念春为您梳妆，带这颗红宝石怎么样？”

江雅月静静地瞧着她，念春的身契还在江夫人手里。

“九少奶奶，奴婢发现青草那个丫头不错。芳菲姐姐不在了，让她帮着奴婢……”

“你作主好了。什么时候开饭？”

念春松了口气，陪笑道：“您还不知道？咱们有了小厨房！九公子吩咐冯管家……”

“九少奶奶，奴婢不想做通房丫鬟。奴婢想回来。奴婢刚才没有恶意，那都是奴婢以前吃过得亏。”芳菲抱住江雅月的大腿，哭得一塌糊涂。

“你快去伺候我夫君，别烦我。”江雅月凶巴巴，没个好气。

翠儿早告诉她了。

昨夜，今晨，芳菲都去侧院搭讪……平安，被平安赶了回来，“主子说，母苍蝇都得离他三丈远，否则，拿小的去喂母猴子。您啊，行行好。”

“九少奶奶，奴婢真知道错了。奴婢想回来。”芳菲抹着眼泪。

江雅月笑道：“你总生事。我是不能再信你。你的身契在我手里，我今日把你卖了。看看谁能把我怎么样？知秋，让你弟弟带芳菲到麻子胡同问问价钱。”

芳菲大惊失色，麻子胡同做得都是暗娼生意，“不！不！九少奶奶，奴婢再不敢了……唔……”

翠儿堵住她的嘴，将她拎了出去。

屋子里所有的丫鬟吓得脸色苍白。

江雅月瞧着她们战战兢兢的样子，“卖了你们一句话的事。不用仗着侯府不做腌酸事，要挟我。卖了你们，萧家休了我，你们也毁了。想离开的趁早滚，留下的人，再吃里扒外，我有很多馊主意，挨个收拾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将你们是谁的人，说出来。不说的，往后要是被我查出来，自己掂量掂量。”

众人忐忑不安，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江雅月一看，几乎全军覆灭，这个院子被敌人腐蚀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