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侧妃脸色苍白,她当然明白。于家在西南权势滔天,但在京都只能仰人鼻息。
景王答应她,保住于斌性命,但保不住又如何?能怎么样?
她是庶出,记在嫡母名下,于斌死了,嫡母再送来个妹妹,景王也不会再宠爱她。
于侧妃见江雅月一口茶,一口点心,吃得悠哉,心里五味杂陈。
“你得罪了白知念,萧少将军也未怪你吗?”
江雅月放下点心,抬眸看她,“怪我又如何?要不是我,他有东西同王妃做交换吗?找不到凌将军,杀了于斌泄愤好了。”
于侧妃叹了口气,真是傻人有傻福,“凌将军应被关在桥北胡同的一处宅子里,具体在哪儿?我不知。你到底有何法子救我弟弟?”
江雅月一努嘴,对吩咐知秋,“告诉楼下那个傻子,去白知念桥北胡同那个宅子,对面或者邻居家找一找。”
知秋忙去告诉萧聪。
于侧妃迫不及待,“你有什么法子?”
“让于家的死侍去刑部劫狱。”
于侧妃拍着桌子,怒不可遏,“我就不该信你。”
江雅月不急不缓,“这是第一步。争取时间,稍后我会为于统领翻案。”
“翻案?”于侧妃不可置信,“他……”
江雅月捂嘴笑了起来,“你也觉得他该死!哈哈哈!但你等着好了。我人在京都,还能骗你不成!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懂的。只要苦主不追究,官府才懒得管。至于有些小官,他们借于家之名,为非作歹,让他们死,消消民愤。”
江雅月沾着眼角的泪,想到于侧妃刚才的神情,眼泪都笑出来了。
江雅月越想越好笑,站起身,“快安排死士去劫狱。一会儿萧恒离开刑部,刑部的虾兵蟹将应付不来,于统林的罪更大了。至于栽赃嫁祸谁,你自己看吧。”
江雅月出了如意楼,独留于侧妃沉思。
她逛了逛街,买了些东西,查看了下铺子,她过几天便会离开京都,兴许短时间都不会再回来。再回来时,不知会是什么光景。
她慢慢悠悠,夜幕降临才回到侯府。
刚进门,几十个下人涌了过来,吓了江雅月一跳,怎么?想赶她出去不成!
突得冯管家老泪纵横,哀嚎一声,“少夫人!”
凌管事带着众人,噗通跪倒地上,大家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