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侧妃长得很美,完全看不出她跟于斌的相似之处。
如意楼的包间里,江雅月玩笑道:“于侧妃长得更似母亲些吗?于统领尖嘴猴腮,真看不出来你们是一母所生。”
于侧妃双眼泛红,看起来容颜憔悴,“萧夫人,有何法子救我弟弟,难道你为了蓄意挖苦说笑而来。”说罢又哭了起来。
江雅月知道于侧妃看起来嚣张跋扈,实际上颇有心机。否则,江雅月不会指望用她来救凌飞宇。
“于侧妃,实话实说,你弟弟死定了。是全尸还是肉泥,还是等我家将军消息好了。刚才,我将军好似要去刑部救凌将军,但妾身猜凌将军应是不在刑部,反倒是于统领被关在那里。”
于侧妃眸中泪光闪闪,“少夫人有话直说好了。昨日,我弟弟受了伤,如果你有法子救出他,银子不成问题。我知你商户出身,爱财如命。”
于侧妃语带讥讽。
江雅月知道,她生于西南于家,出身高贵财大气粗,她看不起自己一个小官家的庶女。
可江雅月也不恼,抿嘴笑道:“是也,但刚赚了一笔,不急。”说着拿出景王妃的欠条拍在桌上。
于侧妃瞄了一眼,顿时止住哭,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神情变得郑重起来。
江雅月也不拐弯抹角,“于侧妃,想来景王殿下向您保证过,定会放了于斌,给你于家一个交代。但你应该明白,很多事,景王殿下也是身不由己。”
于侧妃起身要走,“妾身不明白萧夫人的意思。”
江雅月也不拦她,只是说道:“在侯府,我亲眼目睹于斌掌掴白姑娘,侧妃应该知道白姑娘的性子,她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不是碍于王妃的情面,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出白姑娘的身契。”
于侧妃只是假意离开,她站在桌边,闻言又坐下来,“萧夫人的意思是……王妃找得你?”
“正是!”江雅月空口说白话,瞎编,“我看不惯白氏,趁我家将军去铁锅山剿匪,绑了那贱人,逼她签下身契,赶了出去。昨日,凌将军出事,少将军管我要贱人的身契,我死活不给,与他大吵了一架。可谁知,今日上午景王妃又找我要身契,说与我家将军说好,她告诉我家将军凌将军下落,我家将军同意,命我将白姑娘的身契交出来,哎……”
江雅月长篇大论,说到此处,喝了口茶。
于侧妃心里着急,“所以你答应了。”
“没有。”江雅月撂下茶盏,“姓凌的死不死跟我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放过白贱人?但王妃盛情难却,许诺钱财,我见钱眼开答应了。可谁想到会是个白条子。我真是咽不下这个气。白贱人勾搭王爷就算了,怎么王妃也偏袒她?”
于侧妃脸色颓败,她不再哭哭啼啼,而是满脸怒气,手指紧捏着帕子,眼神阴狠。
江雅月火上浇油,“昨日在侯府,景王殿下跪在地上跟白姑娘赔不是……”
“胡扯!”于侧妃拍案而起,“你休想愚弄我,不怕告诉你,王爷处心积虑,等得就是今天。没人知道凌飞宇的下落。”
江雅月自斟自酌,“要我说,王妃才是等着今天。你弟弟于斌关在刑部,刑部刘大人又是王妃的姻亲。他被马拖来拖去,看着是皮肉伤,实在伤在内里,刘大人会找太医为他诊治吗?于侧妃,你心里清楚,王爷,王妃,白姑娘他们合伙坑了于家人。这些事,都需要于斌的死,来终结。”
于侧妃又哭了起来,偷眼打量江雅月。
江雅月为她斟满茶,“萧家是太后的娘家。我家将军就是闯了天大的祸事,不过是凌将军遭殃罢了。凌将军死了,你猜王爷会怎么办?王爷真会跟萧家撕破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