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眸子一瞟殿后,眉心皱起,五指收紧,掐的楚桦脖子咯咯作响,几欲窒息,
“你该死!”
楚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双唇抖动,呼吸渐渐困难,虽是故意求死眼中却也露出恐惧、痛苦。
只要他这个潜在的皇位争夺者彻底消失,那么无论是周家或是母后对楚枫来说,都不会再成为绊脚石。
而他们也不用再为这个皇位谋划什么。
见状,周婉脸色骤变,大声吼道,
“是哀家!是我!我下了药!”
“枫儿,是哀家!”
她抓着楚枫的手,拼命阻拦,“放了桦儿!他对你没有威胁!”
“你终于舍得说实话了?”
楚枫眼角轻瞥周婉,眼神漠然,嘴角轻蔑鄙夷。
周婉眼看着楚桦越来越惨白的脸色,连唇都发白了,颤着声呼喊,
“你先松手,桦儿要不行了!”
“他有什么事,你休想知道真相!”
楚枫凤眼一眯,终是在楚桦快要窒息前,松开了。
楚桦因为短暂的缺氧而整个人虚软无力,靠着墙慢慢滑落。
“桦儿!”周婉赶忙上前扶起他。
楚桦轻咳了几声,哑了,“母后,我没事。”
“我知道,皇兄他没下死手。”
周婉:是吗?好桦儿,你不看看方才你白眼可是翻上天了!
楚枫眼角扫过楚桦,冷嗤了声,回到了座位上,
“请太后仔仔细细、如实详尽地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婉颔首,这才将当年所知所为一一讲述,
“事实上,哀家确实是收到了神秘人的消息,知道了你母后中秋宴时约了人私会。”
“所以哀家在中秋宴前一日,吩咐人在你母后的膳食里添加了些助兴的药物。”
楚桦:下药这活,母后还真是专业啊!
“后头的事和哀家说的别无二致。”
“其实,无论哀家做什么,只要你母后自己守规矩,没有私通对象,如何能让人算计了?”
楚枫皱眉,“所以,你是咬定我母后与人有染?”
当年传言穆雅晴在宫外是有一个意中人的,因为救她弟弟穆雅清,这才屈身于楚虞。
周婉满脸嘲讽,“难道不是吗?难不成还是哀家送了个男人到她坤宁宫?哀家没那么空!”
“当年你母后时,不情不愿的模样,哀家看了都作呕!抢了哀家的皇后之位,还如此惺惺作态!”
楚枫的眸子暗了暗,腕子转了转,手似乎又痒了呢?
“咳咳!”楚桦扯了扯周婉袖子,提醒她,“母后慎言。”
周婉这才收敛了些,当年的怨气积攒了多年,如今人死了,更是永远不能发泄。
楚枫沉声,“是有人给你传了消息,这个传信背后之人很可疑。还有你下药害孤母后...孤再问你一句,这药可是有毒?”
周婉立刻否认,“毒?怎么可能!哀家保证,不是毒药!”
“哀家不过是想让楚虞看清你母后的真面目罢了!”
楚枫剑眉紧蹙,所以真凶另有其人。
中秋宴与他母后见面的人正是耶律保基。
耶律保基说过,他母后当日中的药含有剧毒。
楚枫对楚桦二人道,“孤会再调查,这些时日,要劳烦太后和三弟待在慈宁宫里住上一阵了。”
周婉不悦,“你这是要将我们禁足?”
楚枫反讽,“怎么?想去大理寺和你周家人一起受苦?”
楚桦直接谢恩,“谢皇兄对母后宽厚!对弟弟仁爱!”
周婉:桦儿你...骨气呢?
处理完手头的事,楚枫便去寻苏缈。
冷霜回禀说,人跑东宫去了。
楚枫想着,她定是被楚桦气到了!
楚枫到东宫时,苏缈人正在东宫小园子里,监督楚褚、小橘的剑术练习。
楚褚学了不短的时间,已经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