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伦伦身材高大,力气十足,听完邬美玲的话后,直接用一只手固定住邬美玲,然后再用抢过的画笔在邬美玲脸上随意涂鸦,场面看得甚是让人舒心。
时拈也不做迟疑,赶紧跑到自己的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Leica相机,咔咔记录邬美玲的‘悲惨’瞬间。当然,她肯定没有把滕伦伦放进摄像框内,全都是邬美玲个人的特大‘丑陋脸照’。
“你们干什么?”邬美玲大喊道,她早已没有了几秒钟前的洋洋得意,“我跟你们说,你们这样是霸凌!霸凌懂不懂!你们违反校纪校规,要被开除的!”
“你有本事就继续叫啊。”滕伦伦火都起来了,蘸了几个大红大绿的颜料继续在邬美玲脸上‘作画’。
时拈也配合着把教室前后的两扇门都关上,以防有人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邬美玲终于承受不住了,大声呼喊起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真的很抱歉!”
听到这话,那两个人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滕伦伦的脸上依然充满了愤怒。
这时,时拈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温柔地安慰道:“没关系的,这板报我还能挽救。”说着,她从滕伦伦手里接过画笔,并且小心地将颜料盒盖好。
然后,她平静地走到滕伦伦和邬美玲面前,装作和事佬的模样,缓缓地说:“大家都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激动,你们先松开手。”
滕伦伦一脸狐疑地看着时拈,不过还是松开了手。邬美玲则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迅速逃离了滕伦伦的身旁。此刻,她的脸上已经被五颜六色的颜料涂抹得难以辨认,几乎看不清本来的面容。
“邬美玲,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板报?你难道不是我们 11 班的一员吗?”时拈一脸愤怒地走向邬美玲,质问着她。
邬美玲站在那里,花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尴尬和羞愧,仍然试图为自己辩解道:“谁让你们欺负我?”
“我们?”滕伦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个恶心的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时,教室门被打开,部分同学也因为不想在操场玩耍,而回到了班级,纷纷向教室后头投来猎奇的目光。教室后面的黑板不知何时已被挥洒上了毫无规律的颜料,而邬美玲的脸仿佛和黑板融为一体,般配地不行。一些人低声议论着,另一些人则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三人。
“你有班级荣誉感吗?把个人情绪带到整个班级,影响集体,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良心被狗吃了?”时拈的声音愈发严厉,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
邬美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低下头去,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她深知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却不知道如何弥补。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格的挑战,于是才把目标转向了黑板报。之前偷听到时拈和滕伦伦待会儿要回来完成板报的收尾工作,所以心生一计。
眼看着班级里的吃瓜群众声响越来越大,时拈和滕伦伦也不想继续和邬美玲这种脑残在教室起‘纠纷’。
“时拈,你这板报确定还能修补吗?”滕伦伦为难地看向时拈。
“没事,我可以的。”时拈望了眼凌乱的黑板,“就是得等我先画完,你写粉笔字的地方估计会减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