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格格和六阿哥当真是和睦,姐弟情深呢,这六阿哥就算是抓周都念着三格格呢。”吕盈风本就是个胆大心细的,见在场没有人说话,更是看不出皇帝的表情表现的是什么,想着此事涉及余莺儿,只能先开口维护。
其余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皇帝,就连敦亲王也忍不住想要开口说两句,若不是一旁的福晋扯了扯他的衣袖,怕是他难听的话早就飙出来了。
大家都以为皇帝生气了,毕竟好端端的抓周,却被两个皇嗣拿来玩耍了。
却不曾想,皇帝起身步伐很稳的走到两个孩子跟前,蹲下摸了摸弘曜的脸色,将福宝抱在怀里,笑得温柔的说道:“兄友弟恭,姐弟情深,福宝和弘曜都是好样的。抓周罢了,图个新鲜而已,过程并不是很重要。来人,将你们六阿哥抱起去,莫要着了凉。”
“嗻。”弘曜的奶娘应了一声,连忙上前将弘曜抱起来退到了余莺儿身后,哄着小阿哥用膳,老实且本分着。
皇帝看着弘曜回到自家额娘身边,冲着余莺儿轻点头后,就抱着福宝回了自己的座位。
满人有抱孙不抱子的习惯,所以皇帝只单单抱了福宝一人,回了位子后又夸了两个主人公的额娘,这才继续照顾大家用膳。
皇帝抱了福宝好一会,福宝也乖巧的啃着拳头,偶尔接受自家阿玛的米糊糊投喂,直到皇上胳膊酸软,才让人将福宝抱回去休息了。
席间,甄嬛同沈眉庄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宴会,不知去了何处。
余莺儿自是瞧见了甄嬛的动作,同春喜耳语了两句之后,随后春喜也跟着出去了,追着甄嬛而去。
这个甄嬛,不太对劲。
席间离席,那是原本甄嬛的习惯,可不是安陵容的习惯,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了,才导致这样事情的发生。
余莺儿眼帘微微一垂,对于身边不可控的事情,她都要将它变得可控起来。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场,还能叫人算计了进去,再度重蹈覆辙。
宴席之上,皇帝恩威并施提点诸位王爷,除了诸位王爷恭维声里时不时响起敦亲王的嘲讽声,一时之间还算和谐,起码皇上因为两个病弱的孩子活到了周岁高兴,并不准备同敦亲王计较,反而将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显得有些双目迷离。
皇帝巡视着四周每个人的神情,不小心同余莺儿双目相对,触及那温柔中略带担忧,妩媚中略带引诱的目光后,在酒精的发酵下,皇帝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了起来,慌忙的移开目光,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
平复下来之后,皇帝这才发现果郡王不在,故此问道:“老十七又逃席了?”
皇后立马接话道:“十七弟一向放荡不羁,或许是哪处景色又吸引了他,使得他驻留。”
“嗯,老十七倒是一向如此,都老大不小的了,只知玩乐,也不知早日成家,白白让皇额娘跟着操心。”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皇帝也愿意同皇后多聊几句,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时之间竟忽视了在座的所有人,也算另一方面的帝后和睦。
宴会散后,春喜这才慢悠悠的回来,脸色实在不算好,眼瞧着都快黑成炭了。
余莺儿见此,特地同年世兰说了一声自个回宫有事不与之同行后,便拉着春喜回了储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