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莞贵人离席是去幽会了?”余莺儿有些惊讶,但是转念一想甄嬛与果郡王之间的孽缘,好像又能想得明白了。
想来,此甄嬛已然不是安陵容了,而是原本的甄嬛。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余莺儿只觉得这世间之事当真是离奇,原本以为甄嬛已经丧生于那一次落水,而今却再度走了出来。
那……几乎疯了的安陵容又去了哪里?
“与莞贵人……额,幽会的人是果郡王吗?”余莺儿抬眸问道,似乎是为了坐实自己的想法一般。
春喜一惊,然后连忙说道:“娘娘聪慧,就是果郡王。”
“嗯,此事莫要拿出去同旁人说道。”余莺儿习惯用春喜,就连储秀宫的首领太监陈禄海就得不到重用,如今想来或许不能如此固步自封,“你这些时日就提点一二陈禄海,就明里暗里提示他,本宫欲要开始重用他,可懂?”
“奴婢明白。”春喜知道自家娘娘是个有成见的,平日里也不爱使唤别的宫侍,都是让他们各司其职,走哪儿都只带着自己。可……在这宫中要生存,还得学会动用人脉,她喜欢自家这个娘娘,不希望自家娘娘固步自封,将自己陷进去。
春喜退下后,余莺儿竟然觉得有些累,自个儿卸掉珠钗发髻,脱掉鞋袜,躺到了榻上。
“七七,她回来了,她和果郡王还是有了牵扯,她会再次成为赢家吗?会再一次令年家陷入危难之中吗?”余莺儿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毫无作用的,到头来该走的方向依旧会走,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七七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大喊大叫:“不!不可能!我不允许!我不允许年家有事!!”
这撕心裂肺的喊声,与七七往日里虚弱的语气全然不同,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呐喊,震得余莺儿的耳膜生疼。
“七七……”余莺儿揉了揉耳朵,连忙喊道,生怕七七有什么事。
空间内,那血雾越发红亮,闪了好几下,彰显了那血雾主人的愤怒与不甘。
良久后,那血雾才暗淡了下来,血雾里传来七七虚弱的声音:“对不起,吓到你了。”
“七七你……”余莺儿欲言又止,显然是担忧不已。
“我没事,你放心,有我在,你还有年世兰以及年家都不会有事的。”七七的话仿佛给了余莺儿打了一支镇定针一般,让余莺儿安定了下来。
余莺儿听着七七逐渐虚弱的声音,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七七,为什么我感觉你越来越虚弱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