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陈就没来的时候，六人组在大屋里也开了卧谈会，大嘴巴的陆教练非常大胆地提出了一个猜想，在大伙争相猜测陈就以前是干什么的时候，他来了一句：“陈哥以前肯定杀过人。我的意思是，来这之前。你们想想，是不是吧。杀过人的，我倾向于陈哥是一个杀手，气质像，行为习惯也像。”

不得不说，陆教练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众人都被他带进去了，张郁林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抬杠。沈崇德想了想，补充道：“你别说，小陆说的还真有点那个意思。可能杀手有点过了，有可能背着命案的那种吧？……”宋祥云还是不服气，他习惯性地与陆教练唱对台戏：“瞧瞧你们，陈哥一不在，就这么蛐蛐人家……陈哥不就是杀伐果断一点、剑耍得酷一点吗，怎么在你们心中就变成冷血杀手了呢。”说得众人都有些尴尬，徐镭出来圆场：“小宋，咱不是随意聊聊天嘛，大家也就猜想而已，大佬自己不承认，我们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张郁林补充道：“就算他承认自己是杀人犯，背十几条人命、治安部重点缉拿的那种，你们会去举报他吗？我是说假如啊，假如咱们有机会回去的话。”

冷不丁抛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宋祥云第一个接话：“我特么闲的，鬼才去举报啊，要是能回去就回去了，去举报？脑子有病才去。”

陆雨豪也说话：“就算他是，那又怎么样？反正谁爱举报谁去，我是不去。”

沈崇德笑道：“小陆，你不是盲猜陈哥是杀手吗？……你的良好市民精神呢？”

陆雨豪：“一码归一码啊沈哥。大佬帮了我们这么多，我要是去举报，我还是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法律不外乎人情……”

徐镭出来终结话题：“行了行了，都是闲的，这话题到此为止。”

第二天清早，七人起床，出了大屋，刘卷卷和闻人落蒂招呼几人吃早饭。

殉人们至今仍保持着一日三餐的习惯，这个习惯据说在大炎时期是覆盖全民的，那时候的大炎科技发达、国力强盛、物产丰富……

现在的遗民们，除了极少数比较富裕的地区，都是一日两餐，甚至一日两餐对不少遗民来说也很难维持。

刘卷卷在餐桌上给他们讲了一些她的见闻，虽然她去过最远地方不过是湖西区！

闻人落蒂完全有资格鄙视她，她好歹还到过隔壁的龙京市、忘川市，在那溜达过几天。

徐镭问刘卷卷：“遗民们主要靠什么生活？他们种粮食吗？……我看湖边那一带，有大片闲置的屋子和荒地啊，为什么没有人去开垦呢。”他现在基本的沟通已经没问题了，遣词造句上也越发得心应手，能聊一些稍有深度的话题了。

刘卷卷想了想，认真回答道：“遗民主要靠渔猎，呃，主要是打猎多一些。河里湖里虽然也有鱼，但怪物也多。他们也种粮食，但粮食的收成很差，听我阿爸说，比以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差多了，”一旁的闻人落蒂补充道，“一方面是现在的粮食种子不行，好的粮种当年都是朝廷控制的，另一方面，也是土地不行，我听我祖奶奶说，现在很多抛荒的土地，都是被恶灵污染了，种什么死什么。”

她的话让众人听得有些堵得慌，原来这异界的环境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了吗？这跟吃了核弹后的废土有什么区别？

因为土地的急剧减产、人们养不起太多人口，人口增长始终维持在一个很低的水平，又导致了文明进步缓慢、乃至倒退的恶性循环。

张郁林问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那恶灵是怎么来的呢？难道以前就没有恶灵吗？”

“大炎的时候又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