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强扯出一抹笑,她礼貌的问。
小哥,你们家公子在吗?
…
一名守卫上下扫了眼云笙,些许同情的说。
云姑娘,你还是回去吧!不管我们少爷在不在府里,老爷吩咐了,你们云家以后,与洲家没半点关系,今日这门,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放你进去。
云笙听得稀里糊涂,但心里猜到。
她们云家出大事了,以至于官家高位的人,急忙与她云家划清界限,避免沾了脏水。
她二话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不管是洲白的意思,还是兵部侍郎的意思,洲家,以前没踏入半步,今后她也不会踏入一厘。
她走得绝决,没半点拖泥带水。
以前,尽管她觉得洲白是个尾巴翘上天的土鳖,可在心里终究还是把他当作朋友的,如今看来,真如了她那日的话。
“绝交”
…
云笙走远,门口的守卫就跑进了府邸。
直到半个时辰后,洲白回来,发觉门口守卫不似往常那般,而是做贼心虚的垂下头,他不免奇怪,问了话才知道,云笙来过,还被挡在了门外,连意思性的代口话都没说一句,就打发了她。
洲白气得牙痒痒,他一巴掌将两个守卫扇翻在地,嘴角的鲜血来不及擦,守卫急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
“公子…”
“公子…”
是老爷吩咐的,奴才也不敢放云姑娘进去呀!
洲白仰头,怒气横天,他一脚直接将两人踹得飞起,又重重落在地上,鲜血狂喷,他没看一眼。
他看着云府方向,手不禁颤抖,眼底尽是心疼。
心里清楚,他们缘分可能到此为止了。
很快,他收起情绪,寒澈着脸进了府。
…
兵部侍郎是个五十左右的俊朗男人,他周身寒冽,鹰眼更是狠辣阴戾,见到洲白回来,他慢条斯理开口。
白儿,来,与为父对棋一局。
洲白没看一眼,停下脚步,冷冷道。
你断了儿子念想的同时,也断了我们洲府的香火。
说完,面无表情离开了。
几秒过后,大厅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摔瓷声,接着就是兵部侍郎的咆哮怒吼。
…
其实,洲白是个心思缜密且清冷之人,他只是把柔软的一面给了云笙,装傻充愣,任她踢骂绝无怨言,而他的冷漠无情,也只有兵部侍郎才知晓,所以,当他知道他这个儿子喜欢云家小姐时,兵部侍郎也是欣喜的,可世事难料,他这么做虽有私心,终究也是为了洲家。
下人闻言,没一个敢上前,都只得纷纷垂头,遭受耳膜及慌恐上的心灵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