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相聊了会儿,云笙下逐客令间,洲白急道。
云姑娘…你躲在宁音寺,不是个办法,要不…在下替你找个地方,保证太子找不到你。
…
“呵…”
云笙冷笑。
你以为我会怕他?笑话。
这么说吧!我不是躲,我是为一人。
洲白当然知道云笙嘴里的人是谁。
他败兴一笑。
云姑娘可知那位圣僧是谁?若你知道他的身份后,还会这般义无反顾吗?
身入佛门,心终难澈,就算他……。
…
“咚…”
云笙猛的将酒坛重重一放,微响的声音,让洲白嘴里的话没有胆子再说出,显然,云笙有些生气了。
她冷冷道。
本小姐看上的人,从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
接着她站起身,一脸正色。
洲白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我一介罪人遗孤,实在是担当不起你的好。
请回吧!以后也不要找我,你是太子伴读,也是运洲的臣,倘若真有我们刀剑相向的那天,希望你能看清势局,不要浑淌。
…
“云姑娘…”
洲白上前了一步,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却被云笙手上的动作阻止了。
洲白公子,快走吧!这是为你好。
咬了咬牙,洲白转身就从窗户跃下消失在黑夜中。
…
青石小路口,从洲白进房间,再到离开,清玄子一直站在原处,未能离开一步,他知道,只要云笙愿意,洲白肯定会带着她离开运洲,什么太子伴读,什么兵部侍郎公子,那些虚名都不及一个云笙来得重要。
不过,看他那低落的情绪,今夜算是白来了。
他仰头遥望被乌云遮盖的月轮,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终,默默去了戒律堂方向。
…
禅房里,云笙把桌上的残羹收拾了下,拿起床上的素袍,嗫手嗫脚出了门,上次去了澡堂子,所以云笙对此,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澡堂。
这会儿已是深夜,里面没人,云笙也没那么小心翼翼。
她去了之前,她与清玄子的那间房,许是为了回味,又或是对那间熟悉,脱了衣服,刚准备洗,不成想,外面巡夜的和尚竟走了进来,细微的脚步声,云笙发现了。
她咽着唾沫,谨慎的凑着门缝向外看去。
一个约莫二十左右年纪的和尚也同样用谨慎的神情朝这间浴室走近,嘴里还试喊着。
清玄子师兄,是你吗?
…
完了,真完了,怎么这么倒霉啊!半夜洗个澡都能被逮,她捂脸,简直欲哭无泪。
“该怎么办?”
“怎么办?”
思索了半秒,还是先穿衣服,然后再用衣服罩住和尚的脸,这样,他也就看不清是谁了。
嗯,她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