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云笙心急如焚,就连门外的脚步声,她都没听到,直到外面的人推门而入,才惊神过来。
来人一身红衣,领袖口镶金丝裹边,袍摆的蟒纹在夜光下栩栩如生。
他墨发如瀑,被玉冠紧竖,细带的眉眼如那桃花般灿烂,姿容如琢,长身如岱,缓缓朝房中走来,顺势还反锁了门环。
云笙见这局势,手中的银针如灵蛇吐信,接连不歇朝门口射去。
洲白不急不缓,形如缥缈闪身至云笙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微热的气息吐在云笙脖颈,让她下意识的往一旁歪侧。
眼看银针奈何不了他,云笙干脆手肘向后一抵在洲白没注意的情况下,她一个旋转,立于洲白两米开外。
…
洲白公子何必苦苦相逼,得到了我的身,得不到我的心。
刚才那一记反肘,正好击中洲白胸口,所以这会儿,胸口隐隐发痛。
他捂着胸,以狼性捕食的姿态盯着云笙,嘴角还勾起一抹邪笑。
什么心不心的,本座只要云姑娘。
话落,身如魅影,将云笙环抱而起闪至红帐之内。
眼瞧着无力之下,自己的身子还被洲白双腿掌固,令她无法动弹,现唯之际,指尖落下的银针直刺自己脖颈,不带丝毫犹豫的。
早在之前,她就想过,逼不得已之下,以命相挟是她最后的把柄。
自残,才能让他罢手,才能拖延时间,等朔哥哥来救她。
瞬间,鲜血喷出,宛如溪泉,红帐更红了,染了云笙那如白玉的肌肤,染了洲白的双手,更染了这深沉令人发疯的夜。
…
云姑娘…
云姑娘…
衣服还没脱完,身下的人却奄奄一息,此时,洲白就算再想得到云笙,也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
他忘记了,除了发鬓上的荷苞簪能杀人,她随身的银针更能杀人,不仅杀别人,同时也能用在她自己身上。
为了阻止他,竟不惜以命相抵,好…真是好。
他连在她身上点了两处止血穴,抱起云笙消失在房间中。
一时间,刚才还暗沉的山渊,瞬间变得火红一片,惊呼焦急声响彻深渊。
…
殿首…
殿首…
医者来了。
银苍带着一个老者跑了进来,身上的衣衫不整,头发随意披散,像极了刚从牢狱里捞出来的囚犯。
他踉踉跄跄,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抓出来的,被银苍带着,一路连滚带爬总算是到了主屋。
来不及有喘息的机会,床沿边,洲白一记冷眼扫过,医者一边撸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朝床沿边而去,瞧着床上之人,那惨白的脸,当即,他吓得猛咽口水,慌乱之下打开药箱,嘴里啧啧出声惋惜。
什么事不能过,偏偏要自残?长得这么俊,当真是……。
…
“住口…”
洲白不耐烦的怒斥,一把掐着身边人的脖子,神色宛如来自地狱的阎罗,死死盯着他。
你若再多言,本座可顾不得你医术有多高超,直接送你下地狱。
…
是是是…
山人闭嘴,马上闭嘴,还请殿首息怒,息怒。
洲白一个褥下,将医者扔在地上冷冷道。
可有把握?
…
殿首放心,山人定当全力以赴。
医者又是银针又是纱布纷纷拿出,以及那乌漆麻黑的药膏,摆在床上。
当他在云笙脖颈上检查了一番后,才松了口气,笑着摇头。
当是多大的事儿,原来是被针扎破了血管儿才流了这么多的血呀!
…
“不严重?”
洲白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