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对啊!她还这么年轻,把集团交给她我们怎么放心?”
还有人气恼地直接质疑两人的关系,“周总,就算你在谈恋爱,也不能直接把集团拱手让人吧。”
......
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反正都是不同意。
也不怪他们反应太激烈,若你是一家公司的股东,靠着它挣钱,你一样会在意这家公司的生死。
大家狂轰滥炸般的劝阻,落在钟离芸耳朵里,格外刺耳。
她冷下脸,随意翻看一眼转让书后,撂在一边。
“首先,我和你们的周总没有在一起,其次......”她顿了顿,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瑞盛要是能到我手里,是你们的福气,不过我没兴趣要。”
她的经济头脑综合了过去一千年经济发展历史经验。
论创业挣钱,只要她钟离芸愿意,没有做不好的生意。
没办法,实力都长在脑子里。
会议室的高层领导都被这个女人自信从容的气场怔住。
若是别的年轻人说这话,他们都会笑对方说空话,但钟离芸不一样,她身上那股沉淀千年的磁场,不是他们忽视得了的。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钟离芸看向周季延,“你要真想回报我,没事就去四方给我打扫卫生,做点实际的比砸股份来得强。”
虽然四方民宿也用不上打扫,弹指一挥间的事儿。
周季延没想到她会拒绝这份礼物,他以为自己足够诚心诚意了。
倏然间,心里流过一丝失落。
他木讷地点了下头,“好。”
会议结束后,周季延安排助理送钟离芸回民宿,他待在办公室里久久不能恢复情绪,始终低落。
脑子不断自问:她是不是对他没感觉,所以才会拒绝?还是她瞧不上他这个私生子的资产,不屑拥有?
从小不被爱包裹的人,长大后遇到自己想拥有的,也会不断陷入内耗。
敏感而多疑的外壳已经牢固在心脏外面,别人难以打破,自己也冲不出去。
钟离芸回到民宿后,报喜看到她一直摇头叹气,
“老板,像你这样磨磨唧唧的,就怕他七老八十了,你俩还没在一起。”
谁都不捅破窗户纸,天天搞暧昧有什么用?
指不定他哪天就换人了。
钟离芸没搭理它,上楼回到卧室,刚拿出香薰蜡烛点燃。
闻到气味后,她突然肚腹绞痛,“怎么回事?”
她脸上开始出现冷汗,眉头紧皱,脸上一阵痛苦。
这明明是用来定心神的蜡烛,她几乎每次修炼灵力都会点上。
这次怎么会?
她跌坐到床尾的沙发,背靠着柔软的靠垫,却感受不到丝毫的舒适。
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席卷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烈火灼烧,又似寒冰刺骨。
钟离芸紧咬牙关,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汇成小溪,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这份痛楚来转移身体上的煎熬。
报喜察觉她的症状和凌晨时一模一样。
震惊道,“现在是白天,你怎么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钟离芸疼得实在受不了,“必须好好找他算算账了!”
一咬牙,化作一缕白烟飘走。
冥王殿内。
烛火摇曳,映照出冥王年轻冷峻而深邃的面容。
他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卷宗之中,笔尖轻触,每落一笔都似在判定生死。
钟离芸化作一缕白烟,猛然出现在冥王面前。
她的身影在幽暗的光影中略显飘忽,眼中闪烁着愤怒。
“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身体虚弱,她的语气虽然强硬,声音却很轻,
“为什么我的病症会日益加剧,甚至白天都会出现?你到底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