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他周身冷冽的气场,宛如一个万年冰块,日后若同他共处一室,生活还有趣味可言吗?
不过今日细看晋王腰身,宽肩细腰,啧啧啧,想必是胸肌饱满,腹肌八块分明……
就在顾卿言一脸傻笑时,顾卿瑾突然在她耳边大声地友情提醒:阿姐!人走远了,快擦擦口水吧!
吓得顾卿言虎躯一震,耳膜差点被震破,她一巴掌打在顾卿瑾的脑袋上:“你个狗蛋儿,差点要吓死我!”
顾卿瑾捂住脑袋,委屈地说道:“方才唤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回应,我以为你中邪了,原来是犯了花痴。”
下一瞬,他终于回过神来,不满地叫道:“阿姐,你太无聊了,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狗蛋儿!”
“知道了,抗议无效。”顾卿言摆摆手,像唤小狗似的:“走了狗蛋儿,省得祖母和母亲等我们用膳。”
那厢,一直暗中跟着姐弟俩,生怕他们磕碰着的婆子在福鹤堂回禀,说是看到晋王与表小姐在花园相会。
见宁氏脸色一变,婆子忙解释道:像是偶遇,身旁还跟着七公子和表公子。
大长公主忙派人打探,今日晋王确实入府,与四老爷在书房商谈西南军事。
大公主眉头一蹙,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阿言许久未回府,这一进府,晋王这就巴巴地追来了?
莫不是真的郎有情,妾有意?
正思索着,顾卿言和顾卿瑾连同宁知渺,一同来陪大长公主用膳。
众人落座后,国公夫人赵氏,连同二房、三房和四房的媳妇,在一旁伺候大长公主用膳,为她布菜。
只见大长公主和颜悦色,说道:“你们也别忙活了,快落座吧,一家人难得聚一起。”
赵氏忙带头应是,笑说道:“今日倒是跟着阿璎妹妹沾光了呢。”
大长公主啐道:“倒像是我平日苛待了你们!”
四房刘氏机敏,忙说道:“母亲惯会吓唬人,若不是您老人家平日纵着宠着我们,我们在婆母面前哪敢如此没规矩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用了午膳,又聚一起说了些家常,待到日暮时分,宁氏这才带着儿女,向大长公主行礼道别。
大长公主也满是不舍,搂着一双孙儿,亲亲这个,亲亲那个:“你们母亲平日里忙,抽不开身,你们两个得了闲,顺道叫上你大哥,多来瞧瞧外祖母。”
姐弟俩点头应是。
倒是宋嬷嬷笑道:“老祖宗是越发小儿心性了,宰相府离咱左不过几里地的路程,老祖宗若是想得紧,着人递个话就能见着了,倒像是弄得郡主远嫁似的。”
顾卿言姐弟俩也是忙着安慰,大长公主这才终于撒手,命人送她们出府。
回宰相府的路上,车外马蹄哒哒,车内却罕见地寂静。
只见宁氏靠在榻上,神色忧思,顾卿言靠在她左侧,也不言语。
顾卿瑾午饭后又同宁知渺玩闹了半日,此刻已靠在宁氏膝头睡着了。
半晌,顾卿言开口道:“母亲,今日见到晋王了。”
宁氏因为已经提前知晓,没有表现出意外。
顾卿言又接着说道:“他让顾府对他登门道谢,谢他那日搭救之恩……”
宁氏的太阳穴又突突了,谢是自然该谢,礼数不可少,可主动提出让人道谢的,晋王倒是满上京城独一份。
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莫非他对那个位置也生出心思,故而借机接近阿言,想借顾家和国公府之势?还是另有事情有求于顾家?
想到此,宁氏心思渐沉。
怕顾卿言多想,只淡声应道:“他对你有搭救之恩,倒是我们处事不周了,早该登门道谢一番。”
宁氏越发觉得这事不简单,心里琢磨着,回府后必要与相爷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