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在城外军营连续住了数日,这日终于闲下来,回到将军府后沐浴更衣。
得知聂琚将贺青筠送到自己府上,谢玄嘴角压不住了,公主是在乎他感受的。
姜年问他,“将军,你要不要见见贺青筠?这人安静得很,整日在屋里编写医书,一句话都没有。”
谢玄换上衣服,“回头再说,我要先去看公主。”
姜年低声道:“将军,江夏王还有几日到就到了,陛下往他府上赐了不少东西。”
谢玄点头,“这事我知道。”
“那长宁公主会不会来找将军?”
虽然江夏王要置自家将军于死地,但长宁公主却喜欢将军多年,她这次来京,还会纠缠将军吗?
谢玄正色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他出了门,去向公主府。
聂琚见他来了,欢欢喜喜跑出来迎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你快看,我这条闪闪发光的裙子,是不是很漂亮?上面镶的宝石是你送的。我要穿着它去参加舅舅家的桃花宴。”
她长裙曳地,镶满细碎的红宝石,衬着她柔软的腰肢,漂亮得恍眼。
谢玄看呆了,“漂亮,十分漂亮。” 公主不漂亮,天下还有谁漂亮?
“你来得正好,我收了安平候夫人五万两银子,你别让人打孙高升了,我知道这事是你干的。虽然我也想他挨打,但哪有钱来得实在。”
谢玄怔了怔,继而道:“ 殿下,我给你十万两,你把这钱退回去,孙高升就该继续挨打。”
聂琚不干,“不行!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给我就等于左手转到右手,有什么意义?这五万两我得收!”
谢玄绷不住笑了,公主的意思是,他们已经亲如一人?
他大大方方道:“公主说得在理,我答应你。”
聂琚捧着他的脸,“狗东西,几日不见你,我还挺想你的,这是为什么?”
谢玄握住她的手,低低道:“我也想念公主。”
聂琚捏捏他的脸,“真的吗?有多想?要不帮我做件事情?”
谢玄:“......”
玉白色的绡纱床幔遮遮掩掩,谢玄衣衫完好,聂琚除去外袍,乌黑的头发解下,趴在谢玄身上睡觉。
“不许乱动,也不许乱摸我。”
“......嗯。”
“也不许硌到我,你自己控制好。”
“......”
谢玄小腹渐热,这是他能控制的吗?聂琚时不时在他身上拱着,手也不老实。
在小公主面前,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
到底还是有了反应,硌到身上的人后,被打了两下。
他突然翻身将聂琚压在身下,“......你还记得,你以前也曾趴在我身上睡觉吗?”
聂琚感受着他身上的硬度与温度,突然有些慌,脸上泛起一层薄红,“好好说话,别压着我。”
他凑上去,在她眼皮亲了亲,“殿下,好好想想。”
聂琚的身体突然热了起身,酥麻感不知从何处升起。
她慌道:“我不说,你还打算在榻上折腾我,让我腰酸腿软,下不了榻吗?畜牲!”
谢玄:“......”
倒也不是不想,但不能是现在,他扯过被子,将聂琚裹住,哄了半天才哄好。
城外二百里外,江夏王包下镇上最大的客栈。
天字号上房里,一位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子摘下幕衣,露出秀丽光洁的脸。
侍女给她端来水,侍奉她净手净面。
“公主,咱们后日就到京城了,高兴吗?”
长宁脸上并没有笑容,高兴什么?
上次竹林行刺之事,父王在京中的人被谢玄除去大半,他们损失惨重,父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夏王走进来,他身形高大,圆脸白胖,不像大权在握的亲王,倒像是和气生财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