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纳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又连夜赶了近三个小时的工,直到下半夜两点多,才上床休息。
这一晚,翁丽娅也像打一场阻击战那般,马不停蹄地赶了几个地方,夜里快十二点,才跟许会计到了只有一个看门大爷的华丰公司,摸黑地进了财务室,翻箱倒柜找证据。
好在一番忙碌后,找到了要找的凭证。
翁丽娅激动地搂着许会计,连声说感谢,并一高兴把自己的卡地亚手链送给了许会计。
许会计推脱不掉后,收下手链的同时还表示:如果翁丽娅后续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只管开口!
“许姐,官司打赢后,我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你!”翁丽娅握着许会计的双手承诺着。
第二天,早上六点,翁丽娅被闹钟从昏睡中给闹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恍惚间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缓了半晌神后,她挣扎着起了床,到了洗漱间,从镜中看到自己那张因疲惫而略显憔悴的脸,撇了撇嘴。
洗漱完,花了二十多分钟精心地画了一个妆。
她可是一个出门在外形象第一的人,怎么能让自己以憔悴不堪的形象示人呢!
接着,换上一件明黄色的无袖长裙,在镜前照了又照,很满意:半个多小时没有浪费,自己依旧那么光彩照人!
然后,匆匆忙忙地吃了一点父母给她做好的早餐,就出门了。
七点之前,路上的车不多,但翁丽娅的家离苏纳的律所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且还有一段路需要经过号称江城第一堵的那条路。所以,开着开着,路就慢慢地堵起来了。
好在那条繁忙的城市主动脉被车堵得水泄不通前,翁丽娅已经冲出重围,进了苏纳名片上印的景山国际大酒店。
这次她没有迟到,七点四十多就到目的地了。
下了车,举目四望,她没有看到名片上紧随景山国际大酒店其后的商务楼。
她返回入口处,问岗亭里的保安:商务楼怎么走?
保安盯着她看了几眼后,顺手一指,说:“酒店主楼后面的那栋六层楼,东半侧是职工宿舍,西半侧就是商务楼。”
翁丽娅“哦”了一声后,顺着保安所指的方向,走到了与这家五星级酒店气势恢宏的主楼相距几百米远,中间还隔着景观绿化带的一栋长长的六层建筑物。
所谓的商务楼,其实就是这家酒店的职工宿舍,因职工住不了这么多房间,酒店就将其中靠近出口的那一半作为商用楼对外出租营利了。
物虽然不美,但价格公道:八间独立办公室,两百多平方米,一年租金15万。且就地段而言好歹没有出主城区,还在五星级酒店内,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很高大上。
只是,就如网恋的见光死一般,那些看重律所办公环境的潜在优质客户,驱车来到苏纳的律所楼下后,不出意外都是:先错愕,再失望,继而就变成了潜水客户。
翁丽娅抬头望着这栋朴实无华的长方形单元楼,跟自己之前去过的那些大律所,视觉上的落差不是一星半点。
对此,她心中也好奇:苏纳的形象、气质、思维、谈吐等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为什么不去一家像模像样的所呢?这么不注重门面的办公条件,她怎么可能接到大案子呢?
翁丽娅心中的疑惑,就是苏纳跟她不同之处。
苏纳在有的选的情况下,没有离开这家江河日下的法权律师事务所。
原因很简单:
一是,律所的创始人陈东是她实习期间的导师。
二是,律所正江河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