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清水镇天高云淡,繁星高照。
天中云彩随风游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溪边四合院。
王蝉带着从外面刚刚回来的蒋盛,来到溪边无人之处,直接问道:
“余飞有什么安排?”
蒋盛开口道:“王郎,他.....”
王蝉登时起了半身鸡皮疙瘩,郑重其事地打断道:
“以后不要这么叫我,叫我小王就行!”
“...小王。”
蒋盛喜悦的点了点头,又忽然愤怒道:
“他用我家里人做威胁,给了我一瓶蚀骨散,让我找机会下毒杀你,还说我若是找不到机会,可以主动将他要杀你的事情主动告诉你,好博取你的信任.....”
王蝉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的家里人,暂时没危险吧?”
“多谢小王关心。”
蒋盛笑容灿烂地摇了摇头:
“他说他会在城里等我的好消息,至少在我失败前没有,但就算有我也绝不会背叛小王你的。”
“多谢,但你别挨我这么近。”
王蝉往后退出一步,礼貌道谢,表情嫌弃地提醒了一句,伸手道:
“蚀骨散给我。”
“小王…给。”
蒋盛连忙点头,从口袋中取出一瓶黑色的药瓶交到王蝉手上:
“据他说这毒药对炼骨境以下的武者都十分有效,中毒者会如遭万虫撕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活活痛死。”
“知道了。”
王蝉面色如常地接过药瓶,便自顾转身走回小院。
当下他暂时还没有独自解决余飞的能力,多想也是惘然,只能先小心防备。
另外,他还要再找时间去问问严鸾,她具体想怎么动手,若是觉得不可行,他势必要阻止对方一意孤行。
回到屋中,王蝉把蚀骨散藏好,来到床头靠住,便忍不住期待起自己明天会学到一门什么样的武技。
笃!笃!
只是没过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传来张元才的声音:
“是我。”
“来了。”
王蝉应了一声起身打开房门。
只见门外张元才、边关、蒋盛三人都在,此时都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难道他们也知道我明天就要学高阶武技的事了?
心中窃喜地想了一下,王蝉微微摇头驱散杂念,疑惑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张元才一时也没说话,似乎在考虑事情从哪说起。
蒋盛表情有些担忧,又有些伤心,好在没有惊人之语。
王蝉见状当即感觉有些不妙。
然后,只见边关好奇问道:
“小王,今天下午演武场里都在私底下传,严师姐已经跟一个叫王蝉的人私定终身了,不止常常穿着同一样式的衣服,还有人几天前看到王蝉从严师姐院子里翻出来...那个王蝉应该就是你吧?”
王蝉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讲武堂里还有其他叫王蝉的?”
“应该是没有。”
张元才摇了摇头。
王蝉下意识问道:“那你们看到是谁在造我的谣了么?”
他明明下午才翻的墙,和传言时间根本不符,显然是有心人在存心诬陷。
“不知。”
三人闻言都是摇了摇头。
“其实这只是个误会,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简单交代一句,王蝉二话不说,在三人或好奇,或悲伤的目光中,出门朝严鸾住处走去。
......
另一边。
嘭!嘭!嘭!
一处院子的后院空地上响彻一道道拳脚相接之声。
交手之人一个穿黑色劲装,头发披散,另一个身穿白色虎纹劲装,正是许江鸟和左玄壁二人。
两人浑身肌肉膨胀,双拳皮肤血红,贴身肉搏,拳拳到肉,气势皆凶悍非常。
只是,在交手二十余招后,左玄壁却明显落入下风,等到过三十招,败势已然十分明显。
“铁石开山。”
忽然,只听许江鸟低喝一声,一拳朝着左玄壁门面挥去,刹那间原本血红的拳头愈发鲜红起来。
左玄壁神色一凝双拳交叉,抬臂格挡。
但下一刻,他交叠的双臂却在许江鸟拳锋之下被陡然震开,只能双眼圆瞪地看着沙包大的拳头稳稳停在自己的门面上。
许江鸟缓缓收拳,笑了笑道:
“没用的,试几次你都不可能再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