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打地比一掌响。
桃枝压根没关注两人对话,也顾不上跟凤樾叙旧了,准备回祈月阁。
“多谢少主解围,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说着,她朝着一个方向准备走,刚抬起的脚生生顿住。
桃枝面上充满了慌张。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远处,容且衔手上提着个花灯,目光从桃枝脸上扫过又慢慢瞟向凤樾脸上,眸色深沉近墨。
身后的孔雀妖掌嘴完后,上前到桃枝旁边,跟她道歉:
“奴不知是少主夫人,得罪了夫人,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
风樾垂眼便看见桃枝望着远处,目光随之移去,见到那人。
不由得心生惊艳,妖界难出这样神清骨秀,丰姿如玉的男妖。
“桃枝,他是谁?”
正当凤樾心中疑惑两人关系,只见那人提着花灯不疾不徐走来。
那步伐于凤樾是不疾不徐,于桃枝而言那是健步如飞,命不久矣。
桃枝站在原地不动,眼睛盯着容且衔,嘴巴回着话:“你爹。”
凤樾挑眉:“你怎么说话呢?”
桃枝眼神转过来白了凤樾一眼,叹了口气:“我徒弟。”
两人间的逗趣在容且衔看来无异于打情骂俏。
凤樾眉头松缓,旁边的孔雀妖弯着的身子都快酸了,问道:“少主夫人?”
桃枝这才反应过来孔雀妖在干嘛,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张要命的嘴。
容且衔直接一掌将男妖灰飞烟灭了。
孔雀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众妖怪见状纷纷逃窜。
凤樾蹙眉将桃枝挡在身后,手才抬起,他突然闷哼一声,神色骤然扭曲。
只见他抬起的那只手臂似被人凭空砸断,软趴趴地垂在身侧。
凤樾捂着手臂怒目圆睁:“你!”
他看向面前神色平静无波的那人,只觉修为深不可测。
这一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击让人毛骨悚然,他竟没有察觉到半分他动手的意愿。
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挽回自己的雄风,说什么都有些丢面子。
其他妖怪纷纷躲得远远,丝毫不敢凑半分热闹,以免下一刻自己身首异处。
桃枝看了一眼凤樾的手臂,咬牙怒道:“你疯了?为什么平白无故伤人?”
容且衔目光越发阴沉,可攻击却不是连续快速,显然给了时间桃枝思考她问的问题。
他再次抬手,这一次的攻击意愿明显,不再是悄无声息。
桃枝瞳孔一惊,不曾想他现在已经不顾及丝毫,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看着格外凉薄和冷血。
不管是他天性如此还是压抑了许久。
桃枝哪里还敢耽误,直接从凤樾旁边穿过,冲了过去,抓住容且衔的手。
“走罢,阿衔,我出来透透气的。”
桃枝直接拽起容且衔就往祈月阁跑,委实担心凤樾当地涅盘失败直接归西,世上又少了一只骚包的稀有品种。
容且衔被她一路拉到了祈月阁,桃枝想解释她刚刚出去的原因。
带着他来到原来让她待着的房间。
“刚刚那个孔雀妖和另一个男妖羞辱我,我刚刚还杀了一个,因为男孔雀还在,我才跑出去的。”
只是进来后,那具尸体不见了。
房间内的布置一如既往,连桌子凳子的位置都不曾挪动,窗子仍旧是原来那般大开着,草木清香混着淡淡水汽的味道飘了进来。
一切好像都没发生,似乎连男孔雀妖都是桃枝的幻象。
桃枝呆滞了一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