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断断续续说完,一口气提不上来,登时晕了过去。
我一边赶紧让乌桑去请医师,一边和刘小芈把人往厢房搀。
孟婧竫仿佛吓傻了一般,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经过医师的一顿诊治,确定小彩没有伤到要害,将汤药草药的一顿内服外敷,小彩总算悠悠转醒。
惊魂未定的小彩告诉孟婧竫,她刚进孟府就见表叔家有好多蒙面人,不由分说的见人就砍,自己转身逃跑时被刺了一剑,醒来支撑着从后门逃了出来……
刘小芈的身份不便出面,就先回去了。我和乌桑陪着孟婧竫赶往孟府。
孟婧竫的车夫驾着马车刚拐进街角,就见孟府方向浓烟滚滚,火焰窜出多高。
街上不断有官府的救火队和百姓涌过去,场面嘈杂不堪。
孟婧竫哆哆嗦嗦的下了马车,眼看着一桶桶水倒下去,火势却是丝毫不减,乌桑绕着宅子晃悠半天,十分纳闷的嘟囔:
“邪门耶,这火居然不怕水,奇了怪了。”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总算是熄灭了。
过火后的孟府,除了院墙,里边几乎被烧为灰烬,场面十分揪心。
孟婧竫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发抖。
比起哭天抢地,这种无声的恐惧感越发让人心疼。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一个人,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回到鱼铺后院,告诉她:“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家。”
折腾了大半夜,眼见着天快要亮了,我打着哈欠知会乌桑,我洗洗睡了,有啥事都不许喊我起床。
我这人吧有个特点,缺啥也不能缺觉,饭可以不吃,觉么,必须是该睡睡!
可气的是,我刚睡着,鱼铺的大门就被咚咚的一阵乱拍的甚是欢快。
伙计把门打开,七八个捕快便鱼贯而入,口口声声说是官府办案。
伙计赶紧去找乌桑,乌桑觉没睡好,一肚子气,骂骂咧咧的就与捕快吵了起来。
捕快嗓门没乌桑大,吵架更不是乌桑的对手,气得拿起绳子就要捆人。
乌桑岂是好惹的主,一伸手就把领头的抓起来,高高举过头顶。
“乌桑,别摔!”我赶紧制止。
“刘小白,你咋起来了?”
“我倒是不想起啊,你们这么喊,我得睡得着算啊!”
乌桑一边放人一边嘟囔:“他们不讲理,能赖我么。”
捕快见乌桑单手举起一人,居然没费吹灰之力,态度立马缓和许多。
“孟家灭门一案,我们要带走孟婧靖回去问话,还望两位配合官府查案。”
“孟婧竫昨日受了惊吓,婢女小彩有伤在身,有什么话在这问吧。”我陪着笑脸商量着。
“官府有官府的规矩,还是……”
“刘小白你跟他们废啥话呀!”
乌桑说着就动手撂倒一人,我一个没拦住,这些捕快就全都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放倒在地。
官府的人都敢打,造反了这是,你们给我等着……”
为首的捕快带着人落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