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下热闹了,这帮人吃了亏,很快会召集人手卷土重来。
我恨恨的踹了乌桑一脚:“谁让你动手了,冲动是魔鬼啊大哥!”
结果,一连两天都一切如常。
就在我以为这事翻篇了,第三天刚吃过午饭,外边人喊马嘶的,一群兵丁把鱼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听喊话的兵丁高声喝道:“柳家鱼铺挑衅官府,阻挠办案,现查封鱼铺,无关人等一律自行离开。”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我和乌桑立马就要动手。
刘小芈一把拉住我:“刘小白,打起来你就不能待在寍州了。”
刘小芈关键时刻总是能抓住重点,我一把拽住乌桑:“别冲动!”
见我们束手就擒,抓人的队伍里颤巍巍的挪出来一个浑身裹着布条的人。
那人十分气愤的指着乌桑:“你这厮好不阴险,拒捕就拒捕呗,居然操控邪术,把我们扔进几十里外的山沟子,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摔死到那了,何等狠毒啊……”
乌桑一脸懵圈:“刘小白,我啥时候干过这事啊?不是我。”
我压低声音:“我知道不是你,阴险狠毒的是柳娇娇,这事吧,只有他那个变态能干出来。”
我四下看了一眼,果然被抓的人里没有柳娇娇。
“刘小白,我这就去找兄长,别动手,千万要理智。”
到了监牢,我才发现刘小芈的担心简直是多余,当浸了水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用尽全部力气,也没能挣脱绑着自己的藤条。
我相当理智,理智的惨叫。
当我皮开肉绽,第三次从昏迷中醒过来时,沙芠冷笑着盯着我:
“刘小白,我是不是提醒过你,本县主不会放过你。”
“所以呢?”
“所以我说到做到,是不是言而有信?”
我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太阳,也不知道自己一身的伤,被吊在牢狱的院子里风吹日晒了几天。
“恩将仇报,果然言而有信!”我有气无力的怼她。
“说到仇字,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还欠着本县主一双手臂。”
沙芠边说边退到一旁,一个手持大砍刀的汉子目露凶光的大喝一声,挥刀砍向我的左臂。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紧急关头,一枝袖箭从院墙上破空而来,迅猛的击落大汉手中的砍刀。
两件兵刃相撞,激起星星点点的火光,那大汉惨叫一声,抱着胳膊晕了过去。
“刘小白!!!”
刘寜声音都变了,火急火燎的从院墙上一跃而下,我松了口气,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依稀觉得刘寜愤怒的将我抱在怀里,沙芠执意不肯放人,就在县主和大司马相持不下的时候,沙逺到了。
沙芠蛮横骄纵,却十分惧怕沙逺,只得恨恨的看着刘寜抱着我上了马车。
回到柳家鱼铺的后宅,刘寜几天内一连换了十几拨医师为我诊治,结果都是众口一词:
鞭伤太重,然,未及筋骨,暂时性命无碍。不过大面积的伤口不愈合,致使精元涣散,无法醒转,加上多日五谷不进,若不及时治愈外伤,危矣!
刘寜慌了,一面张贴布告遍寻名医,一面差人火速去樱洲柳府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