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娇这一皱眉,刘寧就很安详的睡到大司马府一块偏僻的草地上了。
柳娇娇满意的准备回树上补个觉,却瞥见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就下意识的伸手将被子盖在我身上。
我在噩梦中抓住他的手微微颤抖,柳娇娇刚要发火,却感觉被一只小手软软糯糯的握着,别样的舒服。
此刻,柳娇娇的胸膛几乎是贴着我,身体里那团火焰‘噌’的又被点燃,并迅速烧遍全身。
柳娇娇从未有过如此亢奋和冲动,对眼前温润如玉的身体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
就在嘴唇刚要贴上的一瞬间,仅存的一点理智提醒他,这是——蛊!
刘小白好手段,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本尊下了这么厉害的蛊,本尊万千年的修为,险些就着了她的道。
兔子,你何其狠毒啊!
柳娇娇被身体里的火焰烧的难捱,现了原身,一头扎进了白鸢潭。
奇寒无比的潭水,一时间雾气腾腾升起,直至天明……
在说大司马府。
昨晚守大门的家丁狠狠的挨了一顿板子,原因是,威名赫赫的寧大司马,居然酣睡在草地上。
日上三竿了,要不是小厮去如厕,那架势说不定天黑都不能自然醒。
柳婕缇黑着一张脸,当班的家丁大气不敢出,心里叫苦不迭。
昨晚也没擅离职守啊,大人啥时候醉酒回来的?
真不知道啊!
太倒霉了……
刘寜也暗暗奇怪,自己明明睡在刘小白的卧房,怎么打了一个盹,就醉卧自家的芳草地了,刘小白不会有危险吧?
念及至此,顾不得一身灰尘草屑,匆匆忙忙的奔向柳家鱼铺,刚行至大门,迎面正好碰上小小和一个老者。
刘寜当即把人带入院中,谢天谢地,柳娇娇不在,刘小白难得睡的很安然。
刘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老鬼诊脉的时候,柳娇娇似醒非醒的踱了回来。
乌桑见惯了他家主上睡眼惺忪的一张脸,似这般倦怠萎靡倒是头一回瞧见,心里稀奇的很。
乌桑站在那看的有些出神,柳娇娇眉毛一挑,斜倪了他一眼。
乌桑吓得喘气都不知道该用几分力了,情急之下嗫喏了一句:
“刘小白请的医师到了,她竟然还在睡懒觉,属下这就去把她薅起来……”
“女子闺房,岂能擅入?”
柳娇娇的声音冷得如三九寒冬一般,乌桑直愣愣的打了一个寒颤,进退两难的木在了廊上……
我醒来的时候,柳娇娇正在悠哉的喝着茶,这段时日习惯了第一眼看到的是刘寜,冷不丁换成柳娇娇,我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我狠狠的揉了几次眼睛,确认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柳娇娇的时候,心中一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户。
“现在怕了?”柳娇娇气定神闲。
“我和你有多大的仇?至于这么不依不饶么?”
【“种蛊之仇,还嫌不大?”】
柳娇娇的气不那么定了。
莫非,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我心中一窒,旋即把牙一咬,死猪不怕开水烫般的叫嚣:
“种都种了,你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