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拉着儿子和媳妇回到家,便听说了燕王府的事。
宋家人关上门,面面相觑。
祝氏茫然的问道:“时姝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
时妧轻松的说道:“她敢,但又是怎么做到的?”
祝氏点头,是啊,时姝在燕王府什么都不算,她如何能发现世子是装病,又如何闹的满城风雨?显然,是燕王妃帮她,她又帮了燕王妃。
秦蘅好奇道:“时姝算燕王世子的人,她到底算哪边的?”
时妧应道:“她自己那边。”
秦蘅又问道:“燕王妃闹什么?帮时姝出头?”
时妧轻飘飘的说道:“为自己叫屈。继母难为,原本继母继子之间不好说,但谁让继子被抓到把柄了?继母不得好好叫一叫屈?”
秦蘅脑子都转不过来,燕王府太复杂了。燕王世子和燕王妃肯定是对头,燕王世子装病肯定对燕王妃影响不好,现在燕王妃觉得被冤枉了,她又是长辈,燕王世子这个亏是吃定了。
至于燕王妃帮时姝出头,那是笑话,她只会利用时姝。有些事燕王妃不便出手,因为她是继母,利用时姝就很好了。时姝或许很得意,至少有价值。
秦蘅和奶奶说道:“时姝不会觉得自己和燕王妃一样委屈吧?既然燕王世子是装病,没事了就好好的纳妃?给时姝一些补偿?”
时妧现在不想为时姝和燕王府费脑子。
祝氏也不想为别人操心,还是为自己操心吧,赶紧收拾东西跑远点。
时妧现在孑然一身,没什么东西,几件旧衣服打一个包袱,还有时元亨、时元通兄弟俩送的画,就这些,轻轻松松。
秦蘅看着奶奶的东西,惊讶无比,她的东西都比奶奶多。
祝氏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准备出发。
出发前先在家里好好吃顿饭,之后在路上就不方便了。
今儿要走的,除了祝氏、宋文仲和时妧三个主子,还有茗柯等三个男仆,以及秦蘅、芳卉等四个女仆,一共十个人,不多不少。
宋文仲准备好了,过来和老娘、娘子一块吃饭。
老奴过来回话:“时家大太太让人送来二百两银子,说是给奶奶补一份嫁妆。”
祝氏看媳妇。
时妧随意的说道:“收下吧。”她和祝氏解释道,“我不值钱,顶多值五百两。”
祝氏差点笑了,吩咐老奴:“把银子给奶奶。”
老奴明白了,还能向时家讨一百两银子。至于宋家给的别的聘礼那都不计较了。
秦蘅好奇道:“时家又是哪来的银子?”
正常人家能拿出二百两银子,但拿不出的人家也不少,时家属于山穷水尽,二百两不少了。
婆子站在一边小心的说道:“外边都在议论,说是吴氏藏了不少私房,被时家二位太太抄了。”
时妧轻松的说道:“那应该不少,够时家救急了。”
婆子看奶奶有意思的很,一点被卖的样子都没有,太太对奶奶也好着呢。
饭很丰盛,时妧吃着炖羊肉。
祝氏心情不错,吃了两碗饭。想着媳妇有二百两银子傍身,她便不用给了。
时妧收了二百两银子,又干了一个馒头。
宋文仲吃的都没她多,不过吃羊肉、牛肉、鸡鸭鱼等,宋家是吃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