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完饭,做最后的准备。
宋献良过来说道:“时家现在有意思,一个说情的都没有。”
祝氏无语。她和时家断亲也没扯到别人,一般人也不会主动帮忙,关键是时家把事情做的太绝,没几个人愿掺和,现在时姝在燕王府又闹起来了,一般人对时家都得敬而远之。
祝氏心想,一般人不得怀疑时姝是不是和时国贞一样没脑子?一个没脑子的,谁敢靠近?
时妧拿着包袱出来,轻松的说道:“宋家断亲对时家或许是一件好事。”
宋献良好奇道:“怎么说?”
时妧说道:“人都会同情弱者,时家还算不上十恶不赦,在够可怜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同情。”
宋献良想想好像有些道理,但宋家绝对不是仗势欺人,强者是燕王府。
宋景休说道:“燕王府岂不是还不能动时家?”
时妧说道:“像癞哈蟆,够恶心人。”
宋景休无语,估计燕王府得被时姝恶心一阵。但时姝若是不死,多蹦跶一阵,就可能把手伸到宋家。所以宋家没机会幸灾乐祸。跑路依旧是上策。
宋景休看时妧拿的东西真少,几人出门,坐上马车,这就走。
宋家准备了三辆马车,宋文仲亲自为老娘、娘子赶车。
茗柯骑着一匹马跟在一边。一家子像是出门许愿。
出了城门,夕阳正好。
官道很好走,宋文仲抓紧时间赶路,走到月上中天,今天正好是十五。
官道上有不少人赶夜路,宋家一行人和别人一块,不孤单。
时妧安静的坐在车里,虽然空间不大,但感觉不错。
祝氏坐在车里感觉也不错,离京城越来越远,心里越来越轻松。过完年进京办的事儿算是结束了,虽然时家不行,但媳妇不错,就这样了。
马车走到半夜,在一个歇马凉亭停下。
时妧从车上下来,一阵风吹过,有点冷,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祝氏在周围走走,休息休息,赶紧准备些吃的。
丫鬟媳妇烧了一大锅水,拿出一些饼烤一烤。
时妧闻到一股香气,赶走了睡意,感觉很有意思。
祝氏看她真是年轻,只要离开家,怎么都好玩,等走上几天腻了累了吃苦了,才会想家。
几个女子围在一块吃,几个男子在周围戒备。
这块离京城不算远,还比较安全,有些地方很危险。
茗柯和余樵手里拿着短棍,看着比较气势。
时妧看余樵是练家子,是宋家正经的护院,茗柯是学了三招两式,跟着宋文仲保护他。
太平盛世,这样的队伍便比较安全,一行人也没什么财物。
吃完饭,众人靠在一块休息,等天明再上路。
今夜月明,路上不时有人马经过。
有鸟在附近的树上叫,又有蛙一阵一阵的叫。
时妧睡的迷迷糊糊,好像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