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节选
他们说让我写本回忆录,我问:“你们肯给我出版吗?”
老领导笑着说:“你现在也是大领导了,你要出版一本回忆录,谁能说不准?”
我就说:“老领导,您也别编排我,我要这么干了,那我就是强逼着人家,赶鸭子上架怎么能好?”
老领导笑道:“当初去遵义不也是赶鸭子上架?有哪个愿意去的?都明知道有危险。现在也是明知道你这本书绝不可能流传于世,偏偏要他们印刷,但是啊,到你年老退休时候,能捧着自己的回忆录,不也是一种趣味吗?”
这时那个号称最了解我的小刘过来说道:“老领导,您是不知道,领导说了,现在就写回忆录,好像自己离死不远一样!”
我佯装要打,口里还骂道:“好你个小刘!”
第三则节选
到达遵义时候,他们说上面在开会,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而队伍里一个比较有见识地就说:“你们以前来过遵义吗?”
我们这个连里大部分都是北方人,这年头还是兵荒马乱的,家里不肯让乱跑,哪里到过遵义来。
那见识多的就骄傲起来:“看你们就没来过。”
这时候有个前两天到我们连的听说他们连大部分同志都已经牺牲了家伙喊道:“咱们可要谦虚,绝不能犯了机会主义、冒险主义的大错!”
见识多笑了:“那两个词是这么用的吗?听了两句就开始显摆!”
我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