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莫博士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焦虑。
他几乎是冲到翁山面前,语速急促地问道:“翁山部长?您怎么也来了?现在张弛的大军就要南下,您在这里,那我们的部队是谁在指挥?”
翁山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一皱眉,正要开口,身后的小林新一已然一步上前。
他风衣下摆随着动作潇洒地一扬,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两位稍安勿躁。东条首相决定在江户紧急召开大东亚会议,这事关整个共荣圈的未来。二位请立刻登机吧,接下来的旅程还很长呢。”
“不,我不去!”把莫忽然像被点燃的炸药包一般暴起,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机场显得格外刺耳,甚至盖过了螺旋桨的嗡嗡声。
“你们把我骗到这里,就是要让我离开我的国家!我不去,我要和我的国家死在一起!”
小林新一闻言,脸上露出那标志性的微笑,温和中带着些许嘲弄:“把莫阁下,扶桑皇国武运长久,您作为我们的好朋友,怎么会死呢?”
小林新一微笑的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但他的眼神却已冷若冰霜,随即轻轻抬手,朝身旁的宪兵使了个眼色。
“把莫阁下,扶桑蝗国武运长久,您作为我们的好朋友,怎么会死呢?”小林新一微笑的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然后使了个眼色。
几名身材强壮,个头敦实的鬼子宪兵立刻上前,二话不说便架住了把莫,把他强行推向舷梯。
把莫剧烈挣扎,口中还在喊:“你们这些骗子!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可惜他的抗议毫无作用,宪兵粗暴地将他塞进机舱,然后在他身旁“保护性”地坐下。
翁山全程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看着。
他的目光转向小林新一,对方依旧一脸从容,仿佛刚才的闹剧根本不值得一提。他们的目光短暂交汇,翁山从小林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看不到丝毫情绪波动,仿佛一切都在对方掌握中。
翁山的心微微一沉。
他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早已暴露,而鬼子却选择按兵不动,这背后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扶桑人暂时还需要他这个“招牌”。
此刻鬼子没有直接杀他,仅仅是因为要用“紧急会议”的名义将他带到樱花本岛“软禁”起来,待熬过盟军的进攻,再秋后算账。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压下胸中翻涌的怒火与无奈。大势已去,此刻再做任何挣扎不过是自取灭亡。他迈开步子,缓缓走向舷梯。每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直到最后踏上舱门,他没有回头,只有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飞机内,发动机的低沉咆哮充斥着每一寸空间,宪兵们如雕塑般站立,把莫缩在座椅里,面如死灰。
翁山坐在另一侧,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却穿透舷窗,凝望着漆黑的夜空。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几乎喘不过气来。
机场的地面上,小林新一注视着百式运输机的起飞,目送它渐渐融入夜色。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然而,当飞机的尾灯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他的笑容却僵了一瞬间。
作为受乾国红党南方局直接领导的地下党,他如果暴露的话,搞不好连上飞机的机会都没有。(中西功这条线的人不是扶桑红党,是扶桑籍乾国红党)
数日后,消息传来,那架运输机再未抵达目的地——隔壁的暹罗首都。
传闻四起,有人说飞机因机械故障坠毁在丛林中;有人说迷航后迫降被丛林游击队俘获;甚至有人传言,飞机是被盟军的战斗机意外击中。
然而,无论真相如何,这架飞机连同机上的所有人都从历史的舞台上蒸发了。
小林新一沉默地听完属下的汇报,目光微微垂下。他没有追问,没有评论,似乎对这些谜团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