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书与李安修神色一紧。
“李安才,你别胡说!”李安书站起身大声道。
“才儿,是不是你自己失足,不小心掉进水池里了?”李安修问。
李安才呆滞摇摇头,静默一会儿,张开惨白的嘴唇。
“是二姐姐,推的才儿。”
众人皆惊。
李安棋更是不可思议。
她垂眸,忽然想起灌木丛消失的那道人影。
李安棋原本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李安棋!”
李淼暴跳如雷。
“原以为你这两年改了性子,没想到还是和当年一样顽劣歹毒,竟想像推琴儿一样,将才儿推到水里淹死!简直该死!”
李安书一下慌了:“阿姐,你快说话,你快向父亲解释呀阿姐!”
李安棋见到老太太怜惜的眼神,渐渐垂下头。
“二妹妹……”李安修紧了紧拳头,蹙眉摇摇头。
李宝琴瞪着眼睛,看了看李安棋和李安才,似乎也不敢相信。
“哼!她还说什么话?才儿的指正铁证如山!你们没看到她这副羞愧得抬不起头的样子吗?!”
李淼愤怒地高举起手。
“来人!拿鞭来!”
陈管家呈上家鞭。
李安棋被人按在板凳上。
李淼怒目切齿,往李安棋背上抽了十多鞭。
每一鞭的力道都无比之重。
整个福寿堂都只听得到鞭子的响声。
李安棋疼得忍不住一阵阵战栗,脸色哗地惨白,浑身冒出冷汗,指甲深深嵌在肉里,就是一声不吭。
“好了!”
老太太不忍心,浑身颤抖站起身,大声喝止。
“就算二姑娘有错,她也对府里有功啊,你何必打这么重?!”
李淼一下顿住。
他扔掉手里的鞭子,重重“哼”了一声。
“即日起,收回二小姐手里的对牌,交给少夫人掌家!”
李安棋拼尽全力抬起头。
见赵夫人表情淡漠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眼中隐藏的轻蔑和得逞的快意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将二小姐带回房中关禁闭!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见她!”
芷兰秋月流云在一旁干着急,流着泪等了许久。
听见李淼发话,连忙轻轻扶起李安棋,将她背回院中。
李安棋院子的门被重重关上。
院子外面站了一圈严防死守的看守,如同高姨娘的院子一样。
“小姐再撑一会儿,已经到了。”芷兰转头对背后的李安棋温柔道。
流云抽抽噎噎,秋月默默流眼泪,帮忙将李安棋从芷兰背上抬下来,正面朝下放在床榻上。
芷兰红着眼,柔声对两人道:“快别哭了,去打热水拿药来。”
流云秋月点头,分别去打热水,拿药膏。
芷兰轻轻褪下李安棋的衣裳。
只见李安棋白皙娇嫩的后背,都是皮开肉绽的鞭痕。
“老爷也太狠心了,这是真下死手啊!”流云道。
芷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道:“咱们先给小姐上药,让小姐好好休息。”
秋月流云点点头。
李安棋缓缓闭上眼,不知想什么想得入了神。
没过一会儿,老太太便来了。
李安棋睁眼时,发现房内就剩老太太一个,正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