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你说了,你的本事不够,先看我做事!安排人杀羊去!你也试着杀几只……”
将一脸忧色的张青娘赶走,张羡走到五福楼门前,招招手将正在看着外面流民的外管事张雄叫了进来。
“雄叔,这刀打的不好,再加一尺,两尺半方才勉强够用,刀头要开诸刃,刀背要加铜条配重,刃口无须夹钢,熟铁便够用。”
张羡口中描摹便是鬼头大刀的刀身,张雄也是武夫出身,自然能听懂刀剑开诸刃、刀背加铜条的用意。
“公子,咱们开的是买卖,不是军营,更不是山寨,用此类大刀片肉,怕是痴傻呆愚也糊弄不了。”
“雄叔,按我说的做便是,别人用此刀违法,五福楼用此刀却是恰到好处!雄叔,今夜五福楼后院要设上暗哨,院中的弓矢给他们带上,一旦动手,事情要做的干净利索……”
公子张羡治人有法,张雄这个家中的外管事只能言听计从。
张雄这边带人去找铁匠打刀,五福楼张记小馆的买卖,也如张羡说的一样,到了午时饭点,便开始了人流如织。
十两银子一锅的牛油辣锅,随着如织的人流,一下就被点了六十多锅。
虽说提前有了准备,但五福楼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切肉的人不够,切出的羊肉片也是五花八门。
但好在这些人不是为了羊肉来的,而是为了汤头底料来的。
“显卿,要不多找些切肉的人?”
“姐,你怕是不知道十两银子有多贵吧?让雄叔带着马九的人看好了五福楼内外,有挑事儿的先让他们看看汤头汁水概不外带的规矩,然后再往死里揍,但不要真给打死了,打残了也不成。”
放下手中切肉的刀,张羡又找到了在五福楼外十三太保粥铺舍粥的张头儿等人。
“张头儿,让人去牛马市跟北边的坊市说一下,今儿五福楼有一文一碗的羊杂碎,汤头是楼里小馆剩下的这茬也要说明白……”
安排好了零碎,张羡便继续在五福楼里拿着大片刀切肉。
那些因火锅底料而来的人物,也不全是夯货,硬怼马九等人只会吃亏,精明些的,都将汤汁不经意的洒在衣袖中,就完成了汤底外带。
对此,张羡也不计较,火锅底料这玩意儿,不说海克斯黑科技与味精,仅是油料便用了两三种,辣椒也是好几种,其他香料、调料,甚至于配料表上都没有。
别说是用汤底反推调料了,就是把大致的配料表给他们,没有辣椒,再好的偷师手段也是白给。
从中午一直忙活到晚上,又多杀了二十只,这才勉强维持住了小馆的火爆。
截至打烊,十两一锅的牛油辣锅卖了三百多锅,入帐三千余两,一两一碗的羊杂卖了近千碗,入帐千多两。
五福楼外,五十文一碗的羊杂没有再卖,卖的全是一文一碗的,仅是外面一文钱一碗的羊杂,就卖出了两百多斤制钱。
按制钱百枚一斤来算,就是两万多碗,楼外的买卖虽说连本钱也不够,但奈何楼内却已经赚爆了。
因为五福楼的生意火爆,顺天府派出了衙役,五福楼外看着流民的京军跟锦衣卫也随之而动。
军汉衙役们动了,张羡这边自然要每人送上几碗羊杂汤。
看着五福楼内外红火到爆的场面,张羡也不由的晃了晃因切肉而酸胀的手腕,只怕这样的火爆场面,还能正经持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