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王福来的死因做的差了,可就是正经的拔出萝卜连着泥了。
“张公子,顺天府只是查问一下案情,何必弄的剑拔弩张呢?”
“哦……你们这就是查问案情啊?正好老子是锦衣卫的百户,对这个有些兴趣,来吧,你们查不明白,老子就帮你们查明白!”
见张羡真是个贼,陈良器的眉头也不由的皱在了一起,换个地界哪容他嚣张至此,可惜,如他身边的属僚所说,这里是京畿首府之地。
“张公子,查问民间案情,自有顺天府的衙役、仵作去办,就不劳锦衣卫插手了……”
“陈府尹,话不是这么说的,若此案与老子无关,老子自然不会插手,刚刚你身边那青皮狗也说了,老子是案犯,你们顺天府不能给老子清白,老子总要给自己一个清白的……”
“臭丘八,安敢辱我!”
张羡不好对付,陈良器也拿他没招,正规途径不好使,刚刚一力维持顺天府尊严的那青袍属僚,就只能抓住‘青皮狗’仨字撒泼耍浑了。
“哟……好胆儿,你这是要玩命啊,来来来,老子这两天倒是手痒的很,王福来不是老子打杀的,但你敢跟老子放对,老子指定打死你!这叫互殴无罪!”
顺天府的青袍属僚,自衙役手里夺过一根水火棍要跟他耍无赖,张羡一看也就乐了,这玩意儿找死,他可真就敢把他打死在当场。
文臣互殴虽说多不致命,但也有被殴杀的倒霉蛋,所谓互殴无罪,也是张羡随口说的,所谓大明令,只要不是按照法条去触碰,解释起来可就多种多样了。
“放肆!成何体统,下去!”
见站在顺天府门槛外的张羡眼露杀机,陈良器就只能斥退属僚了。
真要让他在顺天府大堂上殴杀顺天府的属官,这官司即便顺天府打赢了,他陈良器也要青史留名的。
如今的河间王子嗣张羡,可真就是个不穿鞋的痞赖浑蛋,别人未必敢殴杀朝臣,这悖乱玩意儿指定敢。
“哼!跑也没用,老子盯上你了,你不死这事儿没完!一个没品级的青皮狗也敢在老子面前狂吠,谁给你的胆子?老子不仅要弄你,还要弄你家人,回去害怕去吧……”
陈良器要保护属僚,张羡怎么可能放弃这大好的立威机会。
一通嘴炮过去,刚刚还义愤填膺的顺天府青袍属僚,脸上也露出了绝望之色。
还是那话,如今能保护文臣的,还就是他们不当玩意儿的大明令,真遇上张羡这样的勋戚黄带子,整死青袍属僚的一家,也不要太容易。
打死,那活干的就粗糙了,如今的张羡虽说无势但有钱,有了钱就可以雇佣一些泼皮无赖给人找麻烦。
错非这位顺天府属僚的家口都在籍贯地,且他在籍贯地的家口族人还要有些势力,不然,如张羡刚刚的威胁一样,他就只能回去害怕了。
“张公子,何必执念于意气之争?”
见自家属僚眼露惧色,陈良器也只能无奈一叹,出来说和。
“嘿嘿,老子啥都能吃,但就是不吃亏,跟老子耍横,老子倒要看看你是真横还是假横,你若是一清官,老子动不了你,也动不了你的家人,但你若不是清官,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