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出大事了!“
“急什么?毛毛躁躁的?慢慢说。”陈叔喝止住门外的人,柳少则便去了暗道那边,倒也没走,都是听得见的。
顾少渊将自己吃的那盏茶随着自己一起换到柳少则方才坐的位置那里去,又将柳少则的收进了背后的柜子里,言九也细心的换了个位置,不然中间空了这么大个位置出来总是怪怪的。
“进来说吧。”顾少渊作为掌柜发话了,门外那个亲信小厮也就恭恭敬敬地推门而入,再没有刚刚的慌乱。
“何事?”顾少渊问道。
那小厮瞧着言九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先看看言九又瞧瞧陈叔。
“说吧,不碍事。”得了顾少渊开口才缓缓说出。
“前几日里闹的风风雨雨被往生谷救下的那位老太太,死在了金陵城门口!大家都说是谷里的祁远公子不尽医责,把她给害死的!”
顾少渊这番话听下来,自然是怒气冲天,“岂有此理!”
“咳咳咳。”陈叔在一旁捂嘴咳嗽了起来,顾少渊知道是在提醒他不要过激反应。顾少渊顺了一下思路,瞧着品语居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为着往生谷的人在做事情,才会将这件事情称为大事,左右都好,现在重要的是处理这件事情。
“外头流言蜚语的,只在金陵?”顾少渊压制住自己的怒气,继续问着。
“并非只在金陵,如今怕是整个归天子管的地儿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这事儿一时之间竟然将一直很低调的往生谷提到了焦点中心。”
“朝廷可有什么表示?”毕竟穿出去是间接害死人的勾当,又变成如今大热的话题,朝廷必然要出面的,若是好一点,可能也只是罚个银两就好解决的问题,稍坏一点,便是牢里关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出来了,最坏呢便是判了他杀人罪,以命偿命。
其实说实在的,这三种情况对于祁远现在的情况而言,中间却才是最坏的。只有靠关系尽量以第一种解决了。
“上头的人似乎要判祁远公子死罪……”那小厮说话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也是怕了掌柜喜怒无常迁怒到他身上来了。
“判决的官是哪个?”顾少渊现在倒是恢复了理智来,开始想办法去解决了。这事儿能报上来,就说明下头的人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问无不答。
“这个案子原先递到了大理寺,大家都以为是死罪,可皇帝派了一文一武一皇子来协助大理寺卿判决,文官是言家那位丞相,武官是顾家军顾府,皇子是三皇子。”
顾少渊不动声色的听着,没有说任何话,讲道理这三家都是与往生谷交好的,皇帝这么安排自然是给曲冽买了个面子,曲冽自然不会不承。
“顾老爷和三皇子都说罚个银两便是,毕竟是医修,年纪不大,医术也不太精,医不好也不能算是他的错。可言丞相却死活不同意,说这是医者的失责失德,若没医治好为何要将病人放出来,该杀。”
这话说出来那小厮却又停了停,偷偷瞄了一眼言九。
言九面上并看不出太大的表情变化,但是拳头却是攥紧了,此刻插了句话:“爷爷亲口说的?”
小厮不敢睡话,顾少渊便重新问了一遍:“言丞相亲口说的?”
“是,在大理寺的眼线回报得知的。”
“继续说。”
“后来一对二敌不过,判了罚钱,可谁知有些人又闹到天子脚下,击鼓鸣不平,说罚轻了,若不重审讯案子他们就在官府衙门常驻不走了。这样严重影响了官府衙门办案,于是上报了皇帝。皇帝一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不当一回事,说把这群人处理了便是。下面的人就去处理了,可刚处理完就有另一拨人东施效颦,做一模一样的事情,处理了一拨两拨人,又有别人人来。皇帝拗不过,又重审了案子。这次换了几个小官,可见也不是很重视,小官却都一致同意判死刑。皇上现在还没批下来这个案子的决策。”
顾少渊没有再说话,等着小厮讲完。
“那帮人我们查过了,是云河宫招的一些乞丐和一些家里钱被败光了市井小民。”
顾少渊挑了挑眉,果然还是云河宫在作祟,之前像是冲着他自己来的,如今却又将目标移到了祁远身上。
“皇帝怎么处理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