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曾像信那样,因为各种烦心事而心烦意乱得很,甚至有一次,对自己女儿冷嘲热讽了一番。
事后他后悔得不得了。好在方圆圆也原谅了他,不然他真是无地自容,没脸见方圆圆了。
方白心道:“圆真小师傅,您这哪是说信,这分明是在说我方白啊。”
方圆圆抿紧着小嘴,细长柳眉紧蹙,她是真没想到祝乐说的一个小故事竟能让她和爹爹两人听得坐立难安。
方圆圆暗暗道:“好一个圆真小沙弥,他是从哪听来的典故,我爹爹翻阅念诵数百部佛经给我听过,我王府书库数千书籍,我一一翻阅熟记,但从未听过,见过有这个典故。
圆真绝对是故意的的,绝对是他自编的故事给我们听。”
她转念一想,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她心想:爹爹都被圆真说到这份上了,出家的心思也淡了不少。指不定圆真说完这个故事,爹爹被打击的没了当和尚的念头呢。
方圆圆双眼忽地一亮。
她还得感谢圆真才行。
方圆圆对祝乐莞尔一笑,眼里包含期待,希望着祝乐能再接再厉,继续打击方白。
祝乐对方圆圆变化无常的小脸有些疑惑。
上一秒还一副厌恶自己的样子,下一秒就满怀感激,期待之色。
女人......真是奇妙。
祝乐讲故事自然不会因为方圆圆那变脸般的表情技巧而停顿。
“信知道,身处前线的镖师很重要,是他完成目标的重要助力,他不得经常辱骂镖师,他只能将心中怒火转头发向辅助他管理镖局的其他人。
帮忙做杂事的杂役,负责镖师后勤的主事等等,都是他言语攻击的最佳人选。
因为这些人和他一样,肩负着一个家庭的重担。不会轻易离开镖局。”
方圆圆说:“信太过分了,我爹爹从不会这样。”
方白听到方圆圆的话,内心暗暗一松。
方白心想:是啊,我和信还是有一点点不同。我对待下人是很友好的。
祝乐没有理会方圆圆,他继续说:“其他人也只能默默忍受着信的辱骂。好在信也不是每天辱骂他们,并且有时还会对他们好些,偶尔会让他们拿几斤米,几斤肉回家。
这时候的信,已经不在按照出家人的戒律来要求自己。
信认为,自己还是信佛,爱佛的,是佛的虔诚信徒。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何苦用出家人的戒律来苛刻自己呢。
并且自己之前供奉佛,积德行善了很长一段时间,攒下不少善业。现在他也理应放下对自己的苛刻,过上自己本该享受的生活了。”
方圆圆暗暗道:“这个信的结局,铁定不好。故事的最后必然是佛降下惩罚,伪信者信一无所有。”
祝乐道:“信放下了出家人的戒律,他心态也好了不少,享受了一段时间的美好生活。
然而总局的目标仍然高,纵然信再怎么压榨手下的人没有办法完成目标,信为了保住总镖头的位置,为了钱。信决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