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应该就是通向主室的道路,我们进去看看。”林伯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他朝着中心处扬了扬下巴,示意大伙儿跟上。那眼神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大家在恐惧中也能找到一丝方向。
张半仙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他弓着身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膝盖上,满脸惊恐地对林伯说:“我看……我们还是别进去了,这墓室……真的是太离奇恐怖了,差一点儿……我们 5个人的命都要丧身在这里啊。出去的办法,我们还是另想法子吧。”他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透着对这墓室深深的畏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林伯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愤怒,他瞪大了眼睛,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大声对张半仙道:“不行!就只差这一步之遥,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和小花把毕生精力都搭在这上面了,还有我们的村民啊!他们满怀着希望在等着我们,我们一定要找到出去的办法,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他的声音在墓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每个人的心。
“我说句不该说的,你怎么就知道这墓室里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呢?”老张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他看着林伯,眼中有一丝犹豫。
“实不相瞒,我是在蛇铜牙上看到的,上面说墓主会给我们一条光明之路,所以我们只要找着墓主,一定能有办法出去的。”林伯急忙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蛇铜牙的碎片,在火把下晃了晃,那碎片上的纹路在火光映照下显得神秘莫测。
倔驴子缓缓地慢步走到洞口,他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像是在向未知宣战:“我们已经牺牲了那么多村民,我就把话说直了吧,其实我们大伙儿过来,不就是为了这墓室里的宝贝嘛,如果没有拿到东西,我们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中却有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然。
老张眼中含着泪光,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对大伙儿说:“我们出发,一定要逃出去。”说完,他咬了咬牙,大步流星地来到洞口,准备踏足而下。张怜梦紧紧地跟在老张身后,她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渴望,她太想早些出去了,快点把刘雨文找出来,每多耽搁一天,她都觉得刘雨文的危险就增加一分,那是一种对亲人深深的担忧。
而张半仙听到倔驴子的话,两眼顿时放光,他本来这次来墓室就是为了找些古董回去,好改善生活水平,摆脱这种每天装神弄鬼却穷困潦倒的日子。想到这里,他也鼓起了勇气,跟着大家一块朝着阶梯走去,准备一探究竟。
老张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的阶梯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林伯将火把伸向前方,试图照亮那黑暗的深处,可那火光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根本看不见石梯的底部。空气中不时地滴下几滴水珠,冰冷的水滴落在他们的脸上、脖子上,让他们不禁打个寒颤。洞里的环境十分潮湿昏暗,墙壁上布满了水珠,在火把的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除了石梯是人工建造而成的外,其他的地方全是天然形成的。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大山洞,越往里走,空间越显得空广。当他们走到约 50米处的时候,四周的石壁已经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他们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空间里,周围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这种空虚寂寞的感觉如同一头无形的怪兽,紧紧地揪住他们的心,让人毛骨悚然。
“这洞又冷又压抑,我好想大喊出来。”倔驴子满脸烦躁,他皱着眉头,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也许是因为这里太过空旷,即使是他低声细语,也能产生回音,那回音在洞里不断盘旋,像是无数幽灵在耳边低语,让人头皮发麻。
“这种洞穴被称为无底洞,根本就没有底线,所以墓室应该不会建在很远的地方,越往下就会越缺氧,古代没有现代的各种科学技术,所以我猜这阶梯也顶多修一千米就已经到极限了。”林伯一边走着,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大家解释。他的眼神中透着思索,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火把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光影在墙壁上跳跃。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去送死吗?没有底的洞,这不是等于自杀啊。”张半仙吓得脸色惨白,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仿佛前方的黑暗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朝他扑来。
林伯没有理会张半仙的抱怨,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脚下的石梯,继续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由于受潮的缘故,石梯上长了不少青苔,那些青苔滑溜溜的,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绿色的暗光。一不小心踩上去,就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林伯每走一步都先用脚试探一下,确保安全后才将重心移过去。
突然,张怜梦停了下来,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耳朵微微竖起,对准洞底仔细聆听。片刻后,她满脸惊恐地问旁边的人:“你们有没有听见声响?像是有人吃东西的声音。”她的眼神中透着恐惧,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没有,我就听见滴水的声音。”倔驴子摇了摇头,满脸疑惑地回答道。他将火把举得更高了些,试图照亮周围,可那黑暗依旧如墨般浓稠。
“我也没听见什么声响,你是不是听错了。”张半仙也跟着回答,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又害怕真的发现什么。
张怜梦没有理会他们,她依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更加仔细地听着洞里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地接着说道:“我真的听见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没错,我也听见了,好像就在前面。”林伯神色凝重,他将火把向前伸了伸,试图穿透那无尽的黑暗,看看前方到底有什么。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就不信这个邪,就你们能听见,而我听不见。”倔驴子一脸不信,他超过林伯,大踏步地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左右晃动火把,观察着四周。那火把的光影在黑暗中剧烈地晃动,映出他那倔强又有些鲁莽的身影。
老张见倔驴子走得如此之快,气得大骂:“你给我慢点,别再给我们惹麻烦,忘记在石兽室发生的事情了?”老张的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他加快脚步,试图追上倔驴子。他深知在这危险的地方,任何一点莽撞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倔驴子却像是没听见老张的训斥一般,他依然我行我素,一步步地朝着底下靠近。过了一会儿,倔驴子突然像见了鬼一样,满脸惊恐地叫道:“张光明!”他的声音在洞里回荡,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听到倔驴子的话,老张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身体猛地一震,差点激动得滑倒在地。他加快下阶梯的速度,声音颤抖地问道:“张光明在哪儿呢?他不是被豹眼机关吞噬了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与恐惧,既希望真的是张光明还活着,又害怕这是一个可怕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