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到达倔驴子所在的地方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石梯的最低端。这里有一块长约 5米左右的平地,再往前走就是漆黑的无底洞,准确地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张光明就在老张他们右边,他蹲在地上,旁边是一具女尸。他正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嚼着什么东西,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惊悚。老张颤抖着身子,试探性地往张光明方向靠近,他伸长脖子,轻轻地喊着:“光明,光明啊,是你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眼前的人真的是张光明,又害怕看到他现在这诡异的样子。
眼看老张就要摸到张光明的背时,突然,从悬崖对面跑来一个身影。那身影速度极快,在黑暗中如同一道幽灵般朝着他们冲了过来。等到那身影靠近,大家才发现是张二奎。张二奎满脸惊恐,他朝着老张大声喊道:“村长别动他,他被尸毒感染,现在已经是丧尸了,正在吃女尸的尸体呢。”他的声音在洞里回荡,如同敲响了死亡的警钟。
张光明像是意识到背后有人,他缓缓地转过头,朝着老张他们望了一眼。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啊!满脸都是女尸身上血糊糊的东西,他的嘴里还流着鲜血,眼神空洞无神,对众人的呼唤没有一丝知觉,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接着,他又低下头,继续咀嚼嘴里的食物,时而伸手到女尸身上抓起一把黑乎乎的东西,塞进那满是鲜血的嘴巴里,那动作机械而又恐怖。
老张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连连后退,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转身走到张二奎身旁,嘴唇颤抖着,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大堆问题。张二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原来,他先掉进密洞之后,周围一片漆黑,他只能凭着触觉在洞里摸索。随后,他听见有人也掉了下来,可洞实在太黑,他根本找不到这人掉落的地方。就这样,随着接二连三的声响传来,他终于听见了张光明的声音,可还是因为看不见,两人只能凭着互相喊叫来慢慢靠拢。然而,最后张光明尸毒发作,突然变得疯狂起来,想吃人肉,幸好张二奎发觉得早,才勉强逃脱,否则自己也会变成他那样。
听完张二奎的话,张怜梦眼中闪着泪花,她带着一丝哀求地说道:“要不把光明哥带上吧,出去看医生,也许能够治好的。”她的眼神中透着善良与不忍,毕竟和张光明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她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放弃他。
“不行。他会连累我们大家的,我们要大局着想。”张半仙立马反对张怜梦的提议,他的眼神中透着冷漠和自私,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已经变成丧尸的人而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呢?”张二奎看着大家,满脸疑惑地问道。
林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刚才从悬崖上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中透着好奇与警惕,目光紧紧地盯着张二奎。
张二奎傻笑着说道:“是这么回事,为了躲避张光明的撕咬,我往悬崖一跳,原本我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可没想到,偏偏跳在悬崖上的天桥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悬崖的方向,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走,你带我去看看。”林伯迫不及待地说道,他拉着张二奎就往悬崖边走去,那急切的样子仿佛找到了一线生机。
张二奎带着林伯来到悬崖边的天桥上,这天桥与之前他们见过的天桥不一样,这里的天桥是用厚厚的石块搭上去的,每一块石头看上去都是完整的一整块,没有一丝裂痕,就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切割而成。石块还比较宽,将近 4米,但是两边没有栏杆保护,人走在上面,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进那无尽的深渊。在火把的映照下,天桥的尽头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通向何方,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
“我们还是先救救光明哥,他还活着呢。”张怜梦再次督促大家,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她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张光明就这样被放弃。
林伯皱了皱眉头,又翻开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一阵儿,最后取出一截钢丝递给倔驴子:“去给他捆上,找个地方先绑住。”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他知道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但为了安抚张怜梦,他也只能这样做。
倔驴子接过钢丝,深吸一口气,朝着张光明蹲的地方走去。他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悄悄地把钢丝穿过张光明的一只手,正准备拉紧的时候,张光明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突然激动起来。他猛地站起身,那动作快得惊人,接着朝着倔驴子扑了过去。倔驴子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张光明压在身子下。这张光明虽说没有倔驴子的体格粗壮,可此时他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双手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掐着倔驴子的脖子,那力量大得惊人,倔驴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试图挣扎,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接着,张光明张开那满是鲜血和碎肉的大嘴,朝着倔驴子的脸咬了下去,那牙齿在火光下闪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
倔驴子拼命地挣扎,可张光明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太紧了,他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血盆大口朝自己咬来。张光明咬了几下,还好倔驴子躲闪得快,那锋利的牙齿几次擦着他的脸而过,但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没命了。
站在旁边的老张和张怜梦见状,急忙冲上去,试图拉开张光明。他们用尽全力拉扯着张光明的身体,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张光明就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他的眼中只有对血肉的渴望,继续疯狂地攻击着倔驴子。倔驴子被掐得呼吸困难,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脸色已经开始发紫,双眼布满血丝,眼看就要被掐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这恐怖的僵局。林伯举起手枪,朝着张光明的脑袋开了一枪。子弹穿过张光明的脑袋,弹到老张双腿之间的地上,溅起一些小石子。被击中的张光明像是被抽去了力量,他松开双手,身体在地上挣扎了一阵后,朝着悬崖滚了下去。众人紧张地听着,可久久没有从悬崖下传来碰撞声,想必那悬崖深得超乎想象。
林伯一脸镇定地收起枪,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开枪的无奈,也有对保护大家的决心。张怜梦却被吓傻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伯竟然开枪射击了光明哥,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啊!她的泪珠忍不住夺眶而出,身体不停地颤抖,心中充满了伤感和对林伯的不解。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种痛苦和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别看我了,我不开枪倔驴子就死定了。张光明已经中了尸毒,根本就没有意识,只会吃人肉,你们看看那具女尸。”林伯看着大伙儿,语气沉重地解释道。大家闻言,朝着女尸处看去,那是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一具原本丰满的尸体,现在已经被张光明吃得只剩下骨头,骨头上还残留着少许的肉,地上是一摊肠子和血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味道,让人作呕。
“我们快出发,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二奎你了解对面的情况吗?”林伯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从刚才的紧张情绪中摆脱出来,他看着张二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就蹲在对面,由于太黑,那儿我也不敢动,直到你们来我才借着光走来,所以对面的情况我一点都不了解,不过那边好像也有这石梯。”张二奎回答林伯,他挠了挠头,眼中也透着一丝茫然。
“走,去看看。”林伯说着,率先朝着天桥走去,他的背影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独,但却透着一种坚定,那是一种在恐怖和危险面前不屈不挠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