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鲁思忖了一会儿,告诫道:“骄兵必败。你不了解对手就不要妄下结论,否则只会自己吃亏。那曹刚我是听说过,可其他二人怎么没有印象?有具体的情报吗?”
“大王,白辉是大今朝第一家族的弟子,其父亲是平海军的大将军,叔父是礼部尚书。情报未多说,只说这人是个二世子。至于那个夏侯战,情报也未多说,只说他深不可测。嘶,不知道是哪方面深不可测!”哈萨克说着说着自问起来。
“哼!要你去打探消息,你就告诉我这些吗?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我们对对手一无所知!甚至我们的情报已经摆在了对手的案台上!”哈鲁现出怒气,“既然要打,就要做万全之策!心里没有底,还怎么打?去,我要他们三人的详细情报!给你三日,拿不到自己去领军棍五十!”
“是,大王,属下这就去办!”哈萨克知道他的性格,立刻就退了出去。
三日后的夜里,帝国三支军队的主将也聚在了一处。根据老皇帝的意思,三人隐隐要以白辉为主。
“三日前,草原人南出平原镇,连下十城。到目前,我们所处的城池是离草原人最近的一座城,相隔不到一百里。城里城外汇聚了越来越多的难民和撤退的军队,大概有数十万之众。曹将军,白将军,夏侯将军,您们看如何是好?”这座城池的守备汇报情况。
在守备府的大厅里,除了这四人,还有位撤退的城守。他们的神情十分疲惫,也很无奈。
曹刚杀气腾腾地望着这些城守,呵斥道:“三日,十座城?你们是猪吗?难道抵抗一天都不行吗?我如果是你们,早就拔剑自刎了!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哼!”
其中一位城守试图狡辩:“曹将军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抵抗,而是城门莫名其妙地被打开了!我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只能撤退保存实力。”
“这就是你们丢盔弃甲,置一城百姓而不顾的理由?身为军人,就该要有拼搏的勇气!明知不敌,也要勇于面对!你看你们,一个个熊样,估计平日里只敢欺负平头百姓!”曹刚又是劈头盖脸一通臭骂。他身为正统的军人,最看不起就那些城守部队,平日喜欢欺负百姓,真到了打仗跑的却是比谁都快。若不是另有考虑,他恨不得立刻就对这些人施以军法。
几位城守都不敢再言语,局促地坐着。这时,与曹刚平坐高堂的白辉开口道:“几位大人,刚才曹将军所说不无道理。只是你们犯了大错,陛下又还没降罪,总归是要将功折罪的。如何折罪呢?自然是重返战场,收回城池,杀敌立功。但你们编制散乱,不可各自为战。给你们选择,可自愿加入我禁卫军,或者野戍军,抑或治安署军队。”
夏侯战坐在下首,一声不吭。他早料到今日的情形,是以也不多说话。以他之见,这几位城守还没有哪位会愿意加入他的军队。毕竟树大好乘凉,尤其禁卫军和野戍军这样的主力部队,当然会成为这些贪生怕死之辈的首选。
那些城守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都故作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纷纷表态。
“我愿意率部加入禁卫军!”
“我也愿意嫁入禁卫军!”
“我加入野戍军!”
“对,我也加入野戍军!”
很快,八位城守已经选好了主帅,五位归了白辉,三位归了曹刚,没有一位选择夏侯战。虽然他们都知道夏侯战似乎有几分实力,但他们不想冒险。于是站好队后,个个低头不言语,谁都不多看一眼。
“哈哈”白辉志得意满地笑出声来,“承蒙各位大人抬爱,白辉真是受宠若惊了。但大家都信任我,我也决不能亏待了你们。从今日起,各部人马的待遇全部与禁卫军的相同。希望你们能发挥实力,一雪前耻。届时我等取得大胜,折罪不说,兴许还能更上一层楼。”
“是,白将军!”那五位城守说道。
选择站在曹刚一方的城守,都是出自野戍军。因此,不管他们心里是否真的愿意和曹刚保持统一阵线,这都是他们的必然选择。
“据我所知,三位大人都是出自野戍军。按照我野戍军的军纪,凡是逃兵逃将者都离不开一个死字。姑且念你们脱离了野戍军有些岁月,松弛军纪,就不予追究。不过,今日你们重归野戍军麾下,就要拿出当年你们在野戍军的气势来。敞若你们谁再做逃兵逃将,一律杀无赦!明白了吗?”曹刚声色俱厉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