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言在心里大喊:不不不!我不是!不!完了……全完了……明天得去火星住了。
叶九言的意识捂着脸,欲哭无泪。
“你到底要干嘛!”见这个家伙用自己的身体翻了好几个垃圾桶,捡了不少破烂,还不知足,他忍不住开口。
“嗯~一会你就知道啦。”听着自己发出这种嗲嗲的声音,他的意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他抱着一堆破烂回到原来的小巷中,一脸认真地摆弄,叶九言只感觉无语。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叶九言愁眉苦脸,无意识地看向天空,没有星星,“我明天还要上班啊,能不能快一点。”
“哎呀,你不要急嘛。”
叶九言已经免疫了这声音了。
很快,东西做了好了,叶九言困惑地看着它们,迟疑道:“这是……衣服?”
“嗯呐,是不是很骚啊。”
“你该不会是想穿吧?”叶九言眼皮一跳。
“bingou!猜对啦。”
叶九言扶额,自我安慰道:“还好现在已经半夜了,没人看见。”
很快,他拿起一根木棍,把那个用能力削尖的刺头安装在上面。
“这是……枪?”叶九言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接着,就看见自己的身体去把捡来的镜子安装在原本装灯光的地方,反射着城市的光,照出自己的影子。
下一刻,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擦伤的手掌握着的粗糙的长枪。
然后,他就听见从未与自己交流过的东西在脑海里对自己说话:“来都来了,不如,玩玩吧。”
这一次,声音虽然偏向女性,却没有让人感觉不舒服。
“华国式让步啊。”叶九言感叹这个家伙居然知道这个,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长枪,感觉很好。
轰隆!
天空划过雷霆的长弧,伴随着倾盆大雨,无情地将世界拉入潮湿而冷冽的世界。
叶九言和那个声音一时无言。站在舞台上,一切都湿了。
这时他才理解,为什么舞台没有继续拆除,原来不是不想加班,而是看过天气预报。
本来还挺有说服力的华国式让步,就像一张漂亮干净的纸巾,突然就被雨水浸透,一戳就破。
“回去吧,会着凉的。”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下,道。
然而,淋着雨,叶九言反而觉得清醒,“来都来了,玩玩再走。”
声音消失,却伴随着某种陌生的情绪刺激了叶九言的神经。他知道,他虽然看不见他们的笑容,但是,此刻,他感受到了。
于是,戏子登台!
寒光闪烁的枪尖,舞动如龙,每一次的击刺都充满了决绝与狠辣。
打碎一滴又一滴的雨水,就像戳破一次又一次的谎言。
大红的衣裳,是塑料做的破烂,可在这雨中,就是最飘逸的服装。
雨水打在上面,炸出水花,就像穿着一身水帘。红衣回转,枪尖破雨,空气呜呜作响。
磅礴大雨,弱光镜花,褴褛戏服,破旧戏台,粗糙长枪,水帘戏子。
某一刻,他的动作转缓,眼神犀利地直向前方,宛如一位领军的将军,枪尖直指虚无,是终战的谢幕,也是开战的序幕。
朦胧的车窗里,眼镜闪着光,透出一双惊诧的眼眸: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