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可曾见过她?!”陆礼见他这副模样,更加笃定心中所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我认识,”时习之点点头,“你也认识?”
“笑话,我自然认识,我跟她还是......”陆礼看了眼时习之,突然闭口不谈,转而问道,“你怎么认识的她,可知晓她现在在哪里?”
“我......”时习之眼前浮现出花千岁傻姐的装扮、梦里的样子,还有她镇魔司的装扮,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嗯?”陆礼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最初在梁丘认识的她,她是巧匠李收留的养女,我们来赤漓城时,她留在了梁丘,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时习之想了下回道。
“梁丘?是哪里?”陆礼皱下眉毛,眼里露出一丝疑惑。
她是高高在上的大王,怎么可能会知晓梁丘这样的小地方呢,时习之想着说道:“是天衍宗灵石矿脉的其中一处分脉所在地。”
“她为何会在那里?”
“不清楚,许是跟巧匠李去的。”
“她,她还好么?”陆礼顿了顿,问时习之。
“有点疯疯癫癫的,人们都叫她傻姐儿。”时习之低下头,想到初见花千岁的那天。
“怎会如此?可知缘由?”陆礼闻言,心中一急,手边茶盏应声落地,碎成几片。
“是有些传言,但不知道是否可信,最好还是问问巧匠李。”时习之突然看向陆礼,“巧匠李和秦书琼不是还在锁龙狱么?”
“来人!”陆礼突然大喝一声。
一女官随即从殿外弓腰进来,她看到地上的茶盏碎片,脸上神情一变,悄悄打量了几眼陆礼和时习之,见陆礼脸上没有怒意,才悄然松了口气:“大王有何吩咐?”
“命人去提巧匠李,带到这里来。速去速回!”陆礼坐到椅子上,拍了下桌子。
“是。”女官领命退出大殿。
时习之悄悄抚了抚左腕,那里早已空空,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忽然听得耳边传来陆礼的声音。
“你与她是何关系?你怎么会有斩不公?”陆礼装作不经意看了眼时习之身后的斩不公。
她知道这把剑对花千岁的重要性。花千岁向来走到哪就把斩不公带到哪。她怎么可能把斩不公交给时习之。
“朋友。”时习之思忖片刻回道。他不知道陆礼想找花千岁做什么,而他和花千岁,虽然花千岁说她是他的徒弟,可那是以后的事。
时习之轻轻呼出一口气,心里没由来的怅惘起来。可现在,除了“朋友”,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关系能形容他和花千岁。
“胡说!”陆礼眉毛一扬,凌空虚抓,将斩不公拿在手中。
斩不公嗡鸣一声,却倏地从她掌中溜走,化为一道剑光,绕着大殿飞了一圈,最后又停在时习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