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七慌忙道:“风大人!我有要事啊!事关开冲府安危!”
武士拉着郑七往外走,一边拖一边恼怒小声道,“你可害苦了我!
我就说,区区一个下县县令,哪来的路子认识风大人!
还开冲府安危,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说有要事事关开冲府安危!”
郑七也不挣扎,大声喊道:“风大人!我家老爷说曾与您在航司郡同游...”
嗖!
一道白光闪出来,将郑七的嘴封住。
阁楼中传出声音,“哦哦,原来是郑明远...有印象,有印象,带进来吧!”
拖着郑七的武士停下拉扯的动作,将郑七立起来,为郑七打理好衣裳。
对着郑七抱拳,“对不住了兄弟,我这也是奉命行事。”
郑七嘴上的白光消散,他也抱拳,“理解理解,大家都是当下人的。”
他有时候也这么干。
别看这哥们拖得动作狠,实际上也慢,就是给郑七一个喊“刀下留人”的机会。
就和刑场上的老砍头匠砍脑袋之前老是墨迹一样。
等不知道哪里来的特赦令呢。
...
阁楼里。
檀香袅袅,光透窗棂。
风中平跪坐一张紫檀木桌后,手中摩挲玉扳指,看着面前的棋局,脸色平淡如湖水。
他年约四十,身穿青色官袍,华贵简洁,清雅脱俗,眉目清朗,颔下留着三撇长胡须。
风中平对面盘坐着一位道袍老者,鹤发童颜,月白八卦袍上绣着金色符文。
这老头手持黑子,看着棋盘不语,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的青袍弟子,也都是一米八的大个子,相貌中正。
外面的喊话显然打断了两人的棋局。
道袍老者放下黑子,“嗯...风大人看来有要事要商量。
这上值期间下棋,传出去影响实在是不太好。
既然风大人有事,这盘棋就先下到这里吧。”
风中平冷笑一声,“白嚣,想要认输就直说!赶紧把我的六骏神驹还给我!”
“此言差矣~”老道士说道:“什么你的六骏神驹,我赢来的就是我的。”
“那你别走!定然杀你个丢盔弃甲!”
“哎,你还有事,我先走了。”
老头起身就要走,风中平起身拉住他。
“放屁!输了就认输!还敢狡辩!”
“风大人,那航司郡的红船可谓一绝...”
“关你个道士屁事!快落子!”
白嚣道人抓耳挠腮,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拿起黑子摇摆不定...
身后一个年轻道人说道:“哎,风叔,人来了,你先问问你那个弟子什么事情吧!”
风中平转头一看,郑七已经在身后。
风中平没好气说道:“有事快说,若是请安或是报送祥瑞之类的事情,就不要说,直接回去。”
郑七双手将信送上。
“风大人,是事关神首县前任县令离奇死亡一事!家中老爷已经查出了些眉目!”
风中平接过书信,“神首县前任县令....是叫顾游山来着?”
对面老道士哎了一声,“顾游山,是顾庭元的孙子来着?”
“庶孙,不受宠,顾庭元三十多个孙子,哪能全认得过来。
这个顾游山的母亲也只是普通的艺伎出身,还只是三房的妾室。
到头来能把顾游山丢到了神首县这个偏僻地方当县令,也算是他母亲尽了最大努力。”
老道士说道:“哦,那顾游山上任之前来过府司是吧,我好想有些印象。
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小子,竟然被人打死了,尸骸都找不到。
是不是当地的氏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