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瞳孔瞬间便缩紧了,他认出了刘定西。
他几乎没做迟疑,右手就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短刀的刀柄。他一言不发的观察着场中情况。大有愤然出手的迹象。
他心想:“莫非刘二回来了?还特意叫人去抓了定西?看来得拼命了。。两名官差一名兵卒而已,自己只要出手快一些,在出其不意之下。完全有把握先杀死那名兵卒,然后再杀死那个压着定西的官差。“
他瞬间便做好了打算,他想着:“大不了杀人之后,带着刘定西远遁走便是。老人已经生死不明了,定西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慢慢先前靠去,他打算先接近那名魁梧的兵卒。因为在他的眼里,这名兵卒的威胁是最大的。
他的视线盯住了,兵卒的后背脊柱。
魏安是跟在两名官差侧后方的。
他正沉默的走着。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危险的动物盯上了。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孩童时代遇到的那头狼。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瞬间便起了鸡皮疙瘩,腰间甚至有冷汗冒出。
就好像身后有一阵,野兽扑食而刮起的阴风,正在向自己袭来。
他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警惕的回头望去。
“是钟兄弟阿,你这换了一身装扮,我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魏安转身看到,正朝自己走来的钟仁,他热情的打招呼道。他对钟仁的印象是很深刻的,毕竟他特意的去观察过。
钟仁闻言望去,看见这名魁梧的兵卒,正在朝自己微笑。
霎时间,他心中的那股狠劲,逐渐被理智压制住。他疑惑的想着:“这谁阿?挺眼熟的。似乎是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姓钟。”
“前几天我有去膳福楼找过你,但小厮说你早早便出门去了。看来钟兄弟很忙嘛。”魏安向后退了几步,与钟仁并肩而行。他随口跟钟仁寒暄道。
钟仁听到“膳福楼”后,紧皱的眉头轻轻松了松。他想起眼前此人是谁了,这不就是那天夜里带自己,前往膳福楼的那名守城兵卒嘛。
见是熟人。钟仁觉得自己还是得,先弄清楚眼前的情况后,再细做打算。
他的右手依旧握着刀柄。
只见他脸上对着魏安露出和善的笑容,语气温和的说道:“是魏哥阿。小弟这几天只顾着瞎忙了,不常在楼中。实在对不住,让魏哥白跑了一趟。。哦,对了魏哥,前面那小孩犯了什么事?这是要压往何处?”
魏安听罢,看了一眼前方的刘定西。语气低沉的说道:“这孩子拿出一两银子当进城费,典史老爷怀疑他的钱来路不干净。唉,这事也怨我,是我没能及时的制止住后来的事。现在事情有些麻烦了,典史大人从这孩子身上搜出了一袋银子。估计是数目不他认为孩子是流寇贼匪,要带回去审呢。这孩子估计要完了。”
钟仁听罢心中顿时一惊,心想:“这事得麻烦了。这要是进了衙门,刘定西如何解释的清银子的来处。要是如实相告,说这钱是刘二那里得到的,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要是不解释,肯定少不了要遭罪。他那小身板如何能扛得住啊。不行不行,不能让他进衙门。”
思虑至此,钟仁对魏安说道:“魏哥实不相瞒,这个小孩小弟认识。按照辈分来说,他还是我侄子。。要是这孩子说钱财是自己捡来的,愿意如数充公,魏哥看看有没有法子,能让大事化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