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猛地睁开眼睛,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蠢驴,难道是聋了不成?居然敢不应声!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一边骂着,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但由于喝了太多酒,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又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人搭理他。这下子,田操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顶着浓浓的醉意,费力地支撑起身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好哇,你这个贱人,竟敢不做声!等我把你找到非打死你不可!”说着,他跌跌撞撞地朝抽屉走去,伸出颤抖的手在里面胡乱摸索着。
终于,经过一番折腾,田操成功地抽出了一根火折子。他用嘴轻轻一吹,那火折子便冒出了一丝微弱的火苗。借着火光,田操好不容易找到了放在桌上的油灯,并将其点燃。刹那间,昏黄的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田操眼前。田操被吓得浑身一颤,刚想张嘴呼救,其中一名黑衣人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一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两名黑衣人配合默契,动作异常麻利。转眼间,他们就用绳索将田操五花大绑起来,使其丝毫动弹不得。其中一黑衣人看着被捆成粽子似的田操,冷笑着嘲讽道:“哼,什么狗屁秀才公,在外头人模狗样的,一回到屋里就真把自个儿当成皇帝啦!”
另一个黑衣人则低声催促道:“别磨蹭了,赶紧走!主人可是交代过,绝对不能暴露行踪!”说完,两人扛起田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云州,侯府。
王二狗神色匆匆地来到了张经纬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少爷……”
王二狗用了十几分钟,向他汇报了关于浑元县田家所发生之事。
张经纬微微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经纬听后,面露惊愕之色,脱口而出:“云州廪生,竟是个家暴男?”
王二狗点了点头,应道:“大抵便是如此了。”
张经纬眉头皱得更紧,不解地问道:“难道这等事情,官府都不管管么?”
王二狗叹了口气,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啊,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般地方官员对此类情况,多只是加以训诫而已。若那施暴者能知错悔改,倒也还好;可若是屡教不改,最终也只能让双方和离。然而,和离之后的女子,想要再寻良人改嫁却是极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