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冠过后,杨为先得以享受悠闲时光,或是在家中静心修养,或是前往族学为孩童们授课。
清晨早起,静心练字、晨读经典、阅读书籍,并刻苦研读八股文与策论。
午后申时,则移至家中新置武场,专心锻炼一番。
耍耍之前学的刀枪法,练习二叔帮忙找人精心打造的二石力弓,顺便带着杨东几人玩几回四百米障碍跑。
一开始,老爷子、杨父、二叔等人,还以为杨为先是不是读书累坏了,一时想不开,找罪受,吃饱撑的,要打造个二石力弓拿来玩。
吓得老爷子等人连忙劝导。
这正常人,都知道开个六七十斤战弓,不练习一二都别想玩,何况还开个二石力弓。
就连做弓的师傅,都以为是戏弄他,要不是给的银子多,都不准备做的。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杨为先一上手那二石力弓,虽感略有吃力,却也能将其拉开。
然后换成似一石战弓的猎弓,拉起基本没啥压力,就准头稍微差了点意思。
但还是能正常射出箭,已非常人也,比军中不知多少人强。
练弓,也是讲究循环渐进,不可操之过急,最后杨为先还是选择先练习一百斤猎弓。
随着练习五日,开弓逐渐容易起来,一日能成功射一二十箭。
除了准头差点,不到一成命中率,也是常人不能所及。
然而,两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九月十二日,黄昏之时。
杨为先刚安排好杨东等人跑两圈四百米障碍,自己开始准备练箭。
这时,二叔带着两人往此地走来,伴随着急促之声响起:“杨兄,你先等会,有事找你。”
“兴哥,好像是找你的。”杨云往后看了一眼,大声提醒道。
“是的,声音有点熟悉。
哦,是陈海,行吧先不练了,看看是什么事。”杨为先放下射箭的动作,转身走去。
二叔领着陈海与张仁民匆匆赶来,两人气喘吁吁,稍作停歇后方才平复下急促的呼吸。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杨为先看着大喘气的陈海,忍不住笑了。
陈海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
“什么大事?”
“黄河决口开封,泛及十四州县,淹没民居庄稼,经怀远由涡河入于淮。”这时,缓过气的张仁民开口回道。
“啥?黄河又决口了?靠......这怎么搞的。”杨为先既惊愕又愤慨地斥责道。
“杨兄,现在人命关天啊,再骂也没有用了。”
“出这事,朝廷应该去赈灾了啊?来找我,能干啥?”杨为先一脸不解。
“杨公子,朝廷只顾着赈灾开封等严重地区。
我等亳县只能自救,如今县城里的灾民上千,这气温变凉,偶感风寒之人变多,我只能来找你帮帮忙了。
不然传播起来,恐波及太和县。”张仁民面露焦急之色,却努力平复情绪,耐心解释。
“是啊,杨兄。如今县里粮食已经不够了,而且我家粮食也没多少,所以才过来找你借粮借药。”陈海面露着急,催促着。
杨为先看着二人,想了想问道:“二叔,咱家还有多少粮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