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香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一把年纪的人,心术居然如此不正,真是丢咱们赵家的脸。”
上官苓听得十分迷惑道:“一把年纪的人?难道你是指那位朱夫人?”
赵香兰没有否认,扁着嘴抱怨道:“我爹和我娘的感情本来很好,自从朱家母女住进咱们赵府,我这位表姨母,心思就变得复杂起来。”
上官苓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想说,朱夫人之所以会随你们进京,其实是对你爹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吧?”
赵香兰点头道:“许是我这个表姨母独守空闺太久,见我爹正值壮年,又对她们母女处处照拂,所以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害得我娘和我爹最近总因为她们娘俩吵来吵去,吵得我都不想留在家里呆着了。”
上官苓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虽然我对别人家的事情不好做评论,但这位朱夫人的言行举止,确实令人非常不耻。”
“等等”
赵香兰忽然想起什么道:“你刚刚说,朱若怜生病了?”
上官苓点头道:“是啊,她好像有心疾方面的毛病,看样子病得还不轻。我当时见她脸色惨白,满头是汗,本想帮忙,却被朱夫人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
“你难道没告诉她们你的身份?按身份算,身为安乐侯府的嫡出千金,可由不得旁人奚落谩骂。”
上官苓懒得计较道:“我这个人,向来讨厌用身份压人。况且当时那种情况,我觉得以身份压人的行为实在很傻,你都不知道那位朱夫人说她是皇亲国戚的时候的样子有多可笑。”
赵香兰若有所思道:“我就说嘛,那个朱若怜明明吃得好,穿得好,却偏偏长成一副风一吹就会把她给吹跑的样子,原来竟是有心疾方面的毛病。不过这也活该,她娘讨人厌,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官苓,你千万记得,就算有一天朱家母女求到你面前,你也不要去管她们的闲事,她们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特别讨厌。”
上官苓原本就对朱家母女没什么好印象,此时听赵香兰这么一说,更是不会再多管朱家的闲事。
本以为与朱家的缘份到了这里就会断掉,没想到事隔两天,太医院的周太医竟亲自来到碧云殿,请求她去赵家替患病不起的朱小姐进行诊治。
“朱小姐?”
上官苓对周太医的请求有些不解道:“你说的朱小姐,是不是镇国公府的那位朱若怜朱小姐?”
还多亏赵香兰提前将镇国公府的情况告知与她,不然,直到现在,上官苓都不知道那天与自己在街头发生争执的中年妇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据香兰讲,朱家母女此番进京,暂时以贵客的身份被安排住进了赵府。
至于朱若怜的病情是好是坏,上官苓还真是没多余的工夫去关心。
周太医见她对朱家母女的情况并非全无了解,笑着点头道:“没错,就是镇国公府的朱小姐。前两日,老夫受镇国公夫人的邀请,去赵府给患有心疾的朱小姐诊治,结果发现朱小姐的心疾非常严重。老夫和太医院的几位精通心疾方面疾病的太医对朱小姐现在的情况束手无策。只能请上官小姐大发慈悲,去赵府看看,能否诊治一、二。”
上官苓皱了皱眉,本想开口拒绝,但周太医为人谦和,性情耿直,之前她给阿昆哥炼药的时候,周太医非常大方的给她提供了好几味应急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