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太小看了清川的能力和毅力,她那里会放过十七,她伸不过手去,但那双眼睛却不住的审视着他,似是要被她的眼睛盯穿了。
十七被盯的发怵,不着痕迹往白楼身后挪了挪,白楼看见了十七的小动作,嘴角上扬也不着痕迹的朝边上挪了挪,正好能让清川看清十七。
白楼总是有一种想要欺负十七的冲动,越是他喜欢的,他便越想要欺负他。
他应当是很清楚自己这种性子的,不过他控制不住,可能在他父皇杀掉他最喜欢的那个小太监开始,也可能是他母后将他最喜欢的玩具踩烂在地上时,他喜欢的总是不能善终,有时候他宁愿那些东西亲手毁在他的手里,也不愿意看着他们被别人毁掉,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开始变得性子古怪,最后更是不学无术,成了京城之中最好玩乐的纨绔子弟。
白楼他也不过是想要一个人能陪着他,而这个人偏偏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出现,他大约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十七了,既然刻了我的姓,有得了我给的名字,这一辈子都会是我白楼的,这是白楼在占有十七时唯一的念想。
清川的视线里刚好能看清十七,她看着看着觉出点不对来,她疑惑的道:“咦,你怎么身体构造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啊!”
十七只顾着躲清川,又被她先前那般说,他有些羞耻,倒也未能注意到白楼的挪动的动作,如今被清川这般说,白楼更加抬不起头来,他本就是个男人,自然身体构造与女人不同。
十七含胸低头,不敢看清川。
而清川又是个只知道钻研医理药学的人,那会想到十七其实是男扮女装,现下见十七同一般女人不一样,当下就想扑上去研究研究。
不过,白楼没给她机会,到底是自己的人,白楼自然是要护着,他挡在十七前面,对着清川道:“姑娘,先前你胡乱说我中毒,我见你也是好心,便也不同你计较了,如今你对我夫人这般动手动脚的是何道理?”
清川听了皱起了眉头,她虽行事有些惊世骇俗,但也只是因为痴迷于医学,但她并不是那种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二傻子,到底是在外游历许久的人,看人脸色还是会的,何况白楼已经1说的这般明确。
清川回道:“这位公子,小女子只是由于痴迷医学药理研究,看见不一样的或是罕见的病灶总想去研究研究,先去多有得罪,打扰到尊夫人实乃抱歉,不知可否让清川为夫人请脉,毕竟雪见香这种毒是会通过亲密接触过继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比如说房事,所以为了尊夫人的身子,公子可否给清川一次机会呢?”
白楼听了眉头紧缩,特别是听到这毒会过渡时,更是脸色难看,他道:“那劳烦姑娘了。还望姑娘费心给我夫人诊治。”
十七此时还沉浸在那声“夫人”的兴喜之中,他又有些羞愧,只觉自己太过异想天开,竟然肖想自己的主子,一阵兴喜,一阵忧郁。
不过听见雪见香可能被引渡到自己身上时,十七第一反应倒是十分庆幸自家殿下无碍。大约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清川伸手探向了十七的脉搏,不一会儿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