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全身一震,微微低头。
“一万黄巾贼已在城下,他们的将领正在叫阵。”
公孙瓒眉头微皱。
一万黄巾贼。
黄巾贼普遍都是一些山贼和土匪组成,他们只能打顺风局,一旦出现逆风局或是将领被杀,就会作鸟兽散的局面。
现在涿县就剩下两百兵卒,硬碰硬肯定是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阵前斩将。
“城墙上准备的如何?”
兵卒看了眼城墙。
“回县令,涿县兵卒两百一十五人,现在全都在城墙上,滚石和原木正在运往城墙。”
公孙瓒点了点头,正要开口,一个焦虑中带着慌乱的声音,从公孙瓒身后响起。
“伯珪!伯珪!”
公孙瓒一转头,就见一辆马车正快速朝东城门这边驶来。
马车上朝自己招手呼喊,神色焦急,眼神慌张,头发凌乱,约有四十来岁的男子,正是涿郡的太守温恕。
马车左侧四名身穿锦缎直裾,腰夸环首剑,头戴进贤冠的中年人骑马随行。
右侧带头的是一名身穿甲胄,手提长矛,约有二十五岁样子的男子,骑在战马上的男子。
男子身后是两名同样穿着锦缎直裾的中年男子。
公孙瓒看到随行的那七人,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这七个人中,身上直裾面料为锦缎的六个中年人,按照从左到右,分别为卢氏、田氏、吴氏、邹氏、王氏、孙氏、韩氏。
这几人除了是当地豪族,还是这位太守温恕的幕僚。
至于那名身穿铠甲的青年是涿县排行第二的豪族,田氏的长子田豪。
公孙瓒快步迎上正在减速的马车。
“太守大人!”
马车停在公孙瓒面前,温恕双手扶在马车护栏上,眼神焦急的看向公孙瓒。
“伯珪,现在情况如何?”
公孙瓒朝着温恕拱手。
“回太守,涿县两百一十五人,已经全部就位,滚木和石块也已经运到城墙。”
公孙瓒话音刚落,一个嘲讽的声音从马车左侧响起。
“公孙县令。如果不是你要那不知真假的东山靖王之后,刘玄德带兵去支援你的恩师,那群黄巾贼怕是也不敢来这涿县。”
公孙瓒顺着声音方向看去。
说话那人留着山羊胡,身穿紫色锦缎直裾的男子,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这人是涿县第二大豪族,田氏的族长,那位年轻武人田豪的老爹田雯。
“田大人说的没错,造成涿郡如今局面,公孙县令脱不了关系。”
公孙瓒又看向与田雯差半个身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此人是田氏的盟友吴氏的族长吴俊,算是涿县第四大的豪族,与田氏有联姻关系。
吴俊说完,其他几家的族长,也纷纷附和。
“当初我就说,朝廷自会调兵,无需我们调兵支援。”
“对对,当初就不该同意借兵。”
“这黄巾贼一定是看准我们涿县没有什么兵卒,这才来袭击的我们。”
……
“咳咳!”
这时一声轻咳,打断了其他几位族长的议论。
公孙瓒看向咳嗽那人,正是自己老师卢植的士族,卢氏族长卢轩。
“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先想着怎么守住城池,而是不是在这里追究责任!”
卢轩发话,田雯等其他豪族的族长也都纷纷闭嘴。
温恕一拍额头。
“对对,先解决外面的那群黄巾贼。”
温恕转头看向公孙瓒。
“伯珪,你可有良策?”
公孙瓒正要开口,一名传令兵来到众人面前,朝着温恕拱手。
“太守,黄巾贼将领程志远正在城外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