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挑了挑眉,故意激怒韩武。
作为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韩武,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可书也不是白读,故他只是大怒道:“敢和我打一架吗?你这个怂货。”
旋即,一身炽烈狂暴的气息陡然升起,血气弥漫周身化作清晰可见的芒刺,如同蓄势待发的箭矢。
感受到这股无形压力的秦朗,面色一凛,暗道:如果是我,可能很难从这家伙上逃脱啊!
我就是一个小菜鸡啊!
崔皓淡然道:“血魄境后期,倒是和我家的奴才一样的境界了,不过也不错了。话说你韩匹夫,还是文武双修呢,你修的过来吗?怎得,偷偷学的这龙翔霸道功法吧,你娘知道你还想追随你父亲的脚步,想成为大楚战神?”
“关你屁事。”
见崔皓没动手,韩武自然收了一身气势,归于平静。
不过经此,他也不想待在这了。
又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别让我抓到机会,否则没一场血光之灾是走不了的。”
旋即,他冲出画舫,猛地向下扎去,然后在空中陡然一个停滞,便是一身横练功夫,飞奔于江面上,扬长而去。
“匹夫就是匹夫,装什么文人呢!”
崔皓咂了咂嘴,伫望他离去,不知在想什么?随即,又恢复了意兴阑珊的模样,坐回了位子上。
“咱们,继续,继续吧。”
陈尘尴尬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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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真的羡慕了。
武修这么牛的吗?以我文气境后期的修为,最多可以施展一个避水真言,然后当然是游过去了。
不过再施展一个“疾”字真言,或许可以游的快点吧。
跑过去太丢份了,当可以做到水上漫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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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上依然热闹非凡,听着戏子婉约动人的歌喉和古琴声悠扬婉转,又听着新科进士们意气风发的吟诗作赋的诗句,看着他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的场景。
一时之间,秦朗竟有种旅客失意之感。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
秦朗离开了座位,看着外面残阳的风景。斜阳肆无忌惮的打在这个异客面上,显得无情而又落寞。
他想听的时事热点也听到了,对于一些风花雪月也便没了兴趣。
他冒出了一个想法——必须远离京都。
秦朗心底的预感很是强烈。
京都的有点复杂,没想象的那么简单,目前粮价有飞涨的局势。
听说南方七王有举兵造反的异动。
北面,异族也在蠢蠢欲动。
同时,囚禁起来的几个皇子,他们背后势力好像联合一起想搞场大的。连这种消息都传出了,就有点莫名其妙了,也不知道京都水面下是一场怎样的你争我夺。
算了,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吧。
“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好诗句。”
秦朗一句毫无意义的无病呻吟,却也惹得了关注。
秦朗侧面望去,看到一名男子。
男子生得极美,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果敢。说他极美,是因为秦朗就没见过如此的男子,望过去除了见到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后外,还有一种笼罩在迷雾的感觉。
前世他在官方办事,见到的人也不算少数,但要形容眼前这位却有了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