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而走在路上的唐丽,看着那副布告,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这人是谁呢?怎么会这么厉害?
居然能杀入朱富老爷宅里,把朱有财宰了,这也太凶了吧!
她忍不住心脏砰砰跳,惊叹于冢虍的凶悍,更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
最近村里有流言,说是此人为曾经被卖的孩童,说不准她还见过。
“这么凶的人物,可别叫小弟碰上。”
唐丽在心中祈祷着,自家小弟不会和冢虍出现冲突。
而这时候几人来到了路口,朱酒夫妇要前往镇上东边,朱山租的房就在那里。
“唐斩,你要是没地方住,就来找我们,实在不行咱们挤挤,凑活先住下,等过几天慢慢找地方。”
朱酒客气的说道。
“不必了,朱酒叔,您老安心去吧,住的地方我会想办法的。”
唐斩心里清楚,对方只是客套一番,毕竟朱山那里就两间房,哪能住得下这么多人。
“行,那我先走了。”
双方分离,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出发。
“姐,我去县衙说个事,你在门口先等等我。”
“都依你。”
唐斩推着板车来到县衙门口,他整了整衣衫,立刻踏入其中。
唐丽看着气派的衙门口,不由得有些口干,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地方,对寻常的老百姓来说,衙门口自带神圣性和威慑力,往往听见这名号,身子就矮了三分想要下跪。
但望着唐斩的背影,唐丽的腰杆慢慢挺直,对衙门也没了太多的恐惧。
没办法,谁叫自家小弟,就是衙门里的人呢?
与此同时,唐斩穿过走廊,径直来到了捕头石宽歇息的地方。
笃笃笃~!
“谁啊?”
“石捕头,是我。”
“哦,唐斩啊,进来吧。”
嘎吱~!
唐斩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的石宽,正摆弄着一坛酒,看起来颇有兴致,只不过就是脸色有些过分苍白,似乎像是得了什么病。
“什么事啊?”
石宽对于唐斩,印象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其学的也是【七伤拳】,因此也没将其当做外人。
“捕头,我有要事禀报。”
唐斩神色一凌,将砀山上的所见所闻,简单的描述了一番,但对于李诚的死,他做了些变动,将其改为被蜥蜴偷袭。
听见这些消息,石宽的脸色立刻有些不好,
“该死的,【血龙果】,【怨龙毒】,这帮血龙教的妖人,真是害人不浅。”
他转身把酒坛放好,继续说道:
“你这个消息很关键,那晚争斗结束,我分明和其他人,清扫了砀山中毒的野兽,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了,
看来背后是有血龙教的妖人作祟,必须早做防范,要是不管的话,绝对会酿成大祸。”
说罢,石宽拍了拍唐斩的肩膀,满意的点头,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县令大人说一声,商量商量怎么办。”
说罢,他立刻走了出去,往县衙后院走去。
唐斩也不着急,就坐在屋里等着,
县令作为一县之人的青天大老爷,虽然有被李家架空的趋势,可只要大煌王朝没有彻底乱起来,
名义上这位,还是大煌的天,就算是石宽这个受伤的武夫,要做什么也得先知会一声。
而像唐斩这种,还未彻底成为捕快的人物,可是连见都没资格,见对方一面。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嘎吱,石宽一进来,立刻说道:
“县令大人,让我负责此事,带捕快们去山上,将那血池捣毁,事成之后人人有赏。”
唐斩想了想,那些蜥蜴的实力,觉得只派捕快应该问题不大,更何况他临走时,还用石头堵住了洞口,
也没法新增发狂的野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另外,你报信有功,县令大人让我做主,赏你点什么,你看想要啥?”
石宽的这句话,倒是出乎了唐斩的预料,没想到这位县令,还挺大方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这倒也合理,李家不断给捕快里塞人,县令要是再不拉拢些捕快,怕是真要被架空了。
至于自己缺什么……
唐斩本准备要银子,但想到县衙连功法都给豪族买断了,显然财政不佳,要银子估计拿不了多少,不划算。
他略一思索,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试探性的问道:
“捕头,你看衙门里有没有空的房子,能给我和二姐住一段时间,
最近砀山不太平,我把二姐接到镇上避避风头,但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
“住的地方……”
石宽沉吟片刻,说道:
“前面班房之类的屋子,那不能给你们住,后院是县令住的,你们也不能去,所以能住的就是前院比较偏僻的角落,
嗯……往后走几步,哪里有个柴房,以前是李诚他们,用来歇脚搓牌的地方,收拾收拾能住人,你看行不行?”
柴房?
好像也不是不行,虽然听起来差了点,但住在衙门里安全性绝对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