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时辰,从山上下来一双人,身材矮小,来敲羡鱼屋舍的门。
那二人各自手拿一只浮尘,两手别在胸前,夹着那柄浮尘。
之前羡鱼的眩晕感有了很大的缓解,他现在开始能够理清记忆之中事情发展的时间线。他也能够意识到那些可怕事物是在幻境之中发生的。唯一困扰他的是那次在海中的经历。他有种真切的濒死感,而整体的经历却让他感到梦幻。
“算了,不想了,出去透透气。”羡鱼一边伸懒腰一边说。
一旁的四小只用风将门拉开。那两人先是看到地上的唐刀,对它作揖行礼,而后对着羡鱼道:“贵客有请。”说完,他们一左一右,各自俯下身子,把手侧在身旁,指向门外,以示邀请。
羡鱼见状,对着四小只道:“鸡哥,咱们走吧。”边说着话,边起身顺着两位向导的方向走去。
行走途中,捡起躺在地上的唐刀,握在手中,向门外走。四只小鸡跟在他的脚后跟后面,踏着小碎步。
羡鱼前脚刚跨出门槛,两侧的向导忽然发声,道:“师祖,这刀鞘是家主让我交给您的。”
羡鱼向左边看了一眼,道:“我叫,羡鱼,不叫湿诅。”
“我看着不错。”唐刀道。说完,他从羡鱼手中飞出,对准刀口横叉进去。刀鞘与刀柄颜色一致,具为深黄,刀鞘口与刀镡的链接天衣无缝,远处看去,这就是一根完整的木棒。
这木棒底部是唐刀的刀柄,两朵菊花浮雕其上,妖艳之中透露杀气。上面一点,是刀鞘,其上雕刻紫薇树的一枝,从树枝到花束。枝节明显,花束招展。来一阵风能给它吹得迎风摆。
羡鱼没有被这一刀鞘所惊艳,他只关心他的名字被叫错了。
“诶,我说,我叫曹羡鱼。”羡鱼对着两侧的向导说。
可是人家正在和他们师祖说话,根本顾不上理他。
他这时对着唐刀说:“我知道了,你叫湿诅,对不对?”
“孩子,这儿没人叫湿诅,我就是他们师祖。”唐刀看着东搭一下西搭一下的羡鱼,出口打断道。
“你!师祖!”羡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两眼快要冒出来。“但是你连人都不是。”
两侧的向导此时散发出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气场,这气场让下一秒想要笑的羡鱼那他还未出世的笑容憋了回去。
“无妨无妨。”唐刀对着两位向导说道。
“原来你这么厉害呀。”羡鱼开始仔细打量那把刀,准确来说,应该是刀鞘。
“得了得了,赶紧走吧。”唐刀不耐烦道。
得了师祖的口令,两位向导开始继续在前面带路,羡鱼拿着唐刀和四小只跟在后面。
“你是哪家的师祖呀?”羡鱼好奇地问四小只。
“我是你师祖。”四小只回应道。
羡鱼没有理解,眉毛跳动,又问道:“我连师父都没有,哪来的师祖。诶,不对,我好想有个师父,教我玩火。”
羡鱼努力回想着这一位师父,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一点关于他的回忆,只是他知道,肯定有这么一个人。
看着不说话的羡鱼,四小只道:“别盘算了,我不是你师祖,跟你开玩笑的。我不是任何人的师祖。”
“哦。”羡鱼轻轻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