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坤沙是在泰国驸马袁鑫府邸收到米顿山的短信的,看完之后沉默许久。见惯了腥风血雨,坤沙对生死早已经麻木了,但是这次心情格外沉重。
昨天他和米顿山会面后,乘坐汽车到鹏城,乘坐红眼航班抵达的曼谷,一下飞机,就见到了前来接应自己的吴金豹女儿吴琅玥。
“坤沙哥,裕山爷爷让我带你去拜会诗纳瓦公主的先生袁鑫中将。”
“怎么回事儿?”坤沙不解地问。坤沙
车上,吴琅玥说起缘由。
原来,袁鑫是通过秦海涛介绍找到波德裕山的,他希望开拓一条航运线路经过三江口,顺带做“那种”生意,不过是人工合成的,在泰国盯着他的人太多,因此才要找一名懂汉语,有学历且是圈子里的人。
“打工?我才不做。”
“你怎么会这样想?裕山爷爷的意见是先接触,投其所好,此人是高官,做这种事儿我们很熟络,能合作成最好。要知道,这种人我们是得罪不起的。”
吴琅玥人很漂亮,是武家骄傲,在泰国曼谷读化工专业,当年和坤沙一样在仰贡读书,大学后嫁给同学,一名泰国富二代,家族也是什么都搞,势力很大。
“你怎么啦?”
在袁鑫接待厅候坐时,吴琅玥见坤沙盯着手机发呆。
“没事儿!”坤沙从悲伤中醒来,苦笑一下。
袁鑫是在按摩室里接见坤沙的,躺在按摩床上,脸部放在按摩床的洞里,就在他起身的那几秒,坤沙才看清此人——50 多岁,脸色苍白,眼泡浮肿。一看就是长期沉湎于酒色,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你是 Sking 介绍来的,我自是放心,听说你们生意做得很大。”
坤沙没吭声,这话似乎不是问题。
“我需要一个代理人,你听得懂泰国话吗?”因为被按摩师一压一压的,袁鑫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坤沙听明白了,用泰语回答:“是的,我听得懂。”
紧接着,坤沙就听到了呼噜声。
“死猪,哼!”
坤沙在这一刻感觉受到严重漠视,在心里恨恨骂道。
坤沙无聊地打量着这间具有浓郁泰式风格的按摩室。
室外是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空气中它散发着淡淡的柚木香气,与周围潮湿的空气交织在一起。
室内装饰着精美的泰国丝绸幔帐,微风轻轻摇曳,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忧郁。
墙上挂着色彩斑斓的泰式壁画,描绘着那些古老的神话故事,画作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暗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被遗忘的往事。
袁鑫躺在房间的中央的按摩床上,犹如一只除了毛的肥猪。按摩床上铺着手工编织的棉麻床单,床边的香薰炉散发出淡淡的柠檬草香气。这香气本应是放松身心的,却在这间按摩室里,似乎也染上了一丝忧郁的气息。
窗外,玻璃窗外雨滴轻轻敲打着芭蕉叶,滴滴答答的节奏好像用筷子敲击沉闷的皮鼓。
坤沙靠墙躬身肃立,被一种忧郁情绪所笼罩,时间似乎停滞,而心中的郁闷,如同这间按摩室中挥之不去的香气,在心中悄然弥漫。
按摩结束,按摩室调低空调温度,给袁鑫披上毯子,去到墙边的椅子上落座,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腰板挺得溜直。
坤沙注意到他白色短袖制度胸口上的皇室刺绣图案,心里想着——这大概是公主家族的徽章吧。
袁鑫的鼾声如同哨子,坤沙很奇怪,他那样睡舒服吗?
半个钟后,袁鑫似乎是累了,想翻身,坤沙见到按摩师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稳稳地扶住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