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谢晏刚要去往佛堂,便被四公主叫住。
“做什么?”谢晏神色有些不耐:“我只是要去拿为父皇抄的那卷经书,请高公公代为转交罢了。”
四公主看着她,轻哼道:“大姐姐,别想耍花招。眼下事实很明朗了,你是毒害皇祖母最大的嫌疑人,还有在府中侍养毒物闹羊花的裴家,谁知道他们有何居心?
现在大姐姐可不能离开,还是乖乖等着父皇亲自过来定夺吧。”
说着又看向皇后:“母后,你说是吧?”
皇后神色也很是凝重:“昭阳,然儿说的不错,不是本宫不信你,确实眼下你的嫌疑最大。毒害太后不是小事,你还是莫要乱走动了,就在此处等着你父皇来定夺吧?”
说话间又看向寿康宫众宫人:“不止长公主一人,今日寿康内当值的宫人皆有嫌疑,一律不得离开!”
话罢,很快有侍卫涌上来将寿康宫围住,许多宫人早已吓的瑟瑟发抖。
夏贵妃走到谢晏面前,问她:“昭阳,你皇祖母中毒一事,可是你所为?”
谢晏摇摇头:“儿臣岂敢。”
夏贵妃只点点头:“母妃信你,但皇后所说也有理,眼下还是等着你父皇过来处理吧!至于裴府那边,裴尚书是我朝肱骨之臣,你父皇断不会冤枉了他们去。”
随后她又跟高公公说:“公公还是先去复命吧,至于长公主请公公帮忙一事,等此事了了,就让长公主自个儿将经卷呈给皇上吧。”
高公公应了声‘老奴晓得了’,又很快离开。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皇帝匆忙赶来。
一众人急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皇帝紧锁眉头,径直朝太后寝屋走去:“太后眼下如何了?
母后……”
皇后急忙跟上,说:“母后体内的余毒已经清干净了,吃了补益气血的汤药,这会儿正睡着呢,眼下已无大碍了。”
榻上的太后双目紧闭,胸腔已趋于平缓,除了脸色还有些惨白,已无甚大碍了。
皇帝沉着脸走出里间,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孙院判,太后的毒到底什么情况?”
孙院判忙回话:“禀皇上,太后所中之毒乃闹羊花……”
孙院判又将方才说给众人听的闹羊花之毒解释给康宁帝听。
“眼下太后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了,后续再服些汤药,养上几日便能恢复了。”
太医署院使也赶忙站出来解释道:“禀皇上,太医署确实有闹羊花,但因此物特殊,太医取用及来往购进都有一一登记在册,且由老臣亲自把关。老臣不敢隐瞒,近日确实没有太医取用过。”
康宁帝沉声问道:“院使确定,近日确实没有太医取用过?”
院使忙回:“确实未有。”
康宁帝:“事关毒害太后一事,若胆敢有隐瞒,院使自己想好后果。”
院使噗通跪了下去,额上甚至还出了细汗:“老臣不敢有所隐瞒,还请皇上明鉴呐!”
“若有人胆敢隐瞒不报,都给朕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天子的话自带威严,不止院使,就连刘嬷嬷都被吓到了。
“刘嬷嬷,父皇说的是隐瞒不报的人,你慌什么呀?”谢晏笑看着刘嬷嬷,问道。
刘嬷嬷只垂着头,回道:“长公主怕是看错了,老奴不是在慌,只是在担心太后罢了。”
闻言,康宁帝也睨了眼刘嬷嬷:“若朕没记错,刘嬷嬷是一直在近身侍奉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