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消耗过度,比法力耗尽的结果更加可怕……
为了尽早练出效果来,而伤及识海,把自己变成傻子了可就不妙。
听说识海出现严重问题的修士,甚至会出现失忆或精神错乱的症状……
这种风险我可不能冒……
先休息吧,
明日接着练……”
夜已深,
姜正初也已经疲惫不堪,只好悻悻然收起了陀螺,钻进被窝,让昏昏沉沉的头脑立即得到休眠……
……黄鹂寮的大门总算对阿七敞开了。
可是阿七不明白,为何许少爷锁上了卧室门。
平日里,他的卧室门从不上锁,这样阿七才能进屋处理诸如打扫和送饭、捶背、洗衣的杂务。
主仆之间并无隔阂。
但自打考完了火云掌,许殷丰便对他冷漠了许多,吩咐阿七不得随意进入卧室,
每一次进屋打扫,都需要敲门,得了许殷丰口头上的许可,方能入内。
“否则必有重罚。”许殷丰给他留了这么一句交待。
阿七不敢违背,许少爷的罚,他领教过。
前两日被揍的伤痕,至今日还隐隐作痛。
许殷丰的态度变了,变化太大,大得超出了阿七的理解。
他和许殷丰相识多年,这位少爷的喜怒无常,阿七耳濡目染。
许少爷可以在捧腹大笑之后突然发起脾气,也可以在怒骂之后喜笑颜开。
然而,即便是那样的许殷丰,阿七也有办法与之好好相处。
可今天,这位性情大变的许殷丰,在阿七的眼中,很陌生。
这个陌生的许少爷,一举一动,都像是有意躲避着所有人,包括阿七。
阿七对如此变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一个字都不敢多问,也甚至不敢像以往那样恭维拍马,生怕拍着拍着,反挨一记马蹄。
“如今我面前这个许少爷,是那个许少爷吗?
行为举止如此古怪,与先前判若两人……
不会被夺舍了吧?
学女子化妆,还戴手套,实在太可疑了……
面对这样的许少爷,
我都不敢再像以往那样轻易套近乎。
哎……如果从今往后,他对我的态度依旧这般,该怎么办?
我以往的修行中,全凭许少爷赏下来的零碎过日子。
他现在简直变了个人,如此冷漠,那阔绰的出手会不会也随之一改?
我若是领不到他隔三岔五给的赏钱……
往后在凤莱堂的修行,岂不是没有资粮支撑了?
我难不成,要学着姜正初那样去百机堂接任务?
百机堂给的酬劳那么低,
难道我也得忍着辛苦去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