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御花园,将满园菊香送入霜月亭内。重阳宴设于此处,御膳房准备了百余道珍馐佳肴,还特意挑选了黄菊花布置四周,与金丝绣帘相得益彰。
皇帝尚未到场,各宫嫔妃却已落座。淑妃宋楚绪一袭紫色琉璃锦裙,端坐主位,身边是身着绯红的惠妃陆雪琴。两人虽未交谈,目光中却早已暗流涌动。
孙德仪缓步而至,身着明黄绣牡丹襦裙,外罩淡金纱衣,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她盈盈一笑,对周围嫔妃一一道了万福,随即在自己的席位落座。
“德仪妹妹果然光彩照人,”淑妃微笑着说,“连我这做姐姐的都自愧不如。”
时染轻轻福身:“娘娘过誉,嫔妾不过是添个热闹罢了。”
此时,顺仪瑾欢也款款而来。她一袭湖蓝色衣裙,清雅如莲。她的出现虽不如时染那般抢眼,却自有一股沉静之美。
郑美人见状,低声对李美人嘀咕:“这顺仪倒是气定神闲,与孙德仪相比,倒显得更像主子了。”
李美人掩嘴一笑:“她有何本事?还不是靠那点温婉得了陛下的青眼。”
刘才人在一旁附和:“是啊,若说德仪还能以舞姿得宠,这顺仪,真真无趣得紧。”
乐声响起,皇帝萧子煜在众人行礼中登场。他身着玄色锦袍,气宇轩昂,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终停在孙德仪身上。
“德仪,听闻你新习得一支舞,不如为众人献上一曲?”皇帝笑着说。
时染起身盈盈一福:“臣妾献拙,只愿博陛下一笑。”随即,她轻撩裙摆,步入舞池。
时染翩然起舞,一曲《步步生莲》随着音律展开。她每一步犹如莲花盛开,裙摆随着旋转如花瓣舒展。众人屏息凝神,连瑾欢也不禁赞道:“德仪妹妹的舞姿,果然令人心折。”
舞毕,皇帝拍手笑道:“果然不负朕的期待,赏碧罗锦衣一套。”
时染盈盈跪下,声音清脆:“多谢陛下恩典。”她抬眼扫过众人,唇边浮现一抹得意。
宴席间,郑美人低声嘲笑:“不过是耍些花招,竟能得如此恩宠,也难怪后宫如今这般浮躁。”
李美人接道:“可不是?陛下若真喜爱才情,怎会冷落了咱们这些先入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