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啊好酒!”
刘远石心中却突地一跳。看他抢夺酒舀这一下,武功当真不弱。这几日高手见得多了,倒也不以为异,见他喝得猴急,心中暗暗好笑,开口劝道:
“道爷,这大冬天吃冷酒,怕是要做下病喔......还是烫热了再吃吧。”
老道讪讪地笑了笑:
“娃娃倒是好心......”
将酒舀递还给刘远石,续道:
“贫道身子骨倒是还硬朗。嘿嘿......要说病......瞧你的面色,怕是还不如我这把老骨头。”
刘远石只道他说笑,不以为意,一边帮他烫酒一边说道:
“道爷,您来的不巧,我们掌柜出门去了,本来都不做生意了,见您是老客才请了进来。可是我这灶上的手艺就差得多了,一会儿只能给您盐水煮点儿菘来吃,还望道爷见谅。”
那道人嘿嘿地笑了笑:
“嘿嘿,灶上手艺不济,武功怕是也不怎么样......让人打成内伤了吧?”
刘远石心中又是一突:这老头儿看出我有武艺在身,还知道我受了伤?不由得摸了摸后腰的伤处。
被宇文利打的那一掌,当时很是疼痛。这一天下来却只觉得腰间微微有些酸胀,自己都没太在意,这老道士是如何瞧出来的?
“嘿嘿......上次还欠着你们掌柜酒钱,今天你们掌柜不在,赖不得帐。不如我帮你把内伤治了,抵了酒钱可好?”
木三不知踪影,刘远石也没想以老店作为营生,原本就没想收这老道酒钱,当即说道:
“道爷,这酒算我请的,不用给钱。我身上确实有些小伤,不碍事的,也不劳烦道爷啦。”
老道哼了一声,白了刘远石一眼:
“小伤?嘿嘿......你是小看贫道的眼光,还是不信贫道的医术?”
刘远石正不知如何回答,老道却一伸手,径直来捏他左手脉门。
这一下出手如电,迅捷无比,全然不容他闪避,一下便被他三指掐住了寸关尺。大穴被人拿住,刘远石本能地一挣。
不料老道三根手指犹如铁钳一般,哪里挣得开?倒是被对方稍一用力,便拽到桌前。
老道脚下一勾,将自己屁股下的板凳踢了过来。刘远石身子一软,坐到了板凳之上。
“莫乱动,莫乱动,嘿嘿......想要你命可不用这么费事。”
脉门被人捏住,要杀自己易如反掌,刘远石自知武功和他差的太多。心中虽然惊奇,但见他没有恶意,便乖乖坐了下来。
老道见他不挣扎,点了点头,手上也松了,搭在他腕上细细为他诊脉。不多时,便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皱了皱眉说道:
“另一只手!”
刘远石见事已至此,不如大大方方由着他。当下把右手也递了过去。老道又搭了搭右手的脉象,纳罕道:
“这是西域程白风的黄沙掌啊......来来来,给我看看你的伤处。”
刘远石听他将自己伤势的来历说得明明白白,更是啧啧称奇,连忙解了外衣,掀起棉袄。
先是自己扭着身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